煙味緩緩瀰漫開來，就像是那個人的味道，一開始有點甜，最後慢慢化成了苦澀，沁入到五臟六腑。

吸進去再吐出來，彷彿那些苦楚煩悶和漫無邊際的思念也能連帶著一起吐出來。

裴昊時常這樣一站就是一夜，直到晨曦初照，街上出現了三三兩兩的行人，他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

那個人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也不是沒有找過。

裴昊想找一個人總是會用盡一切方法的。即便莫西把他微信刪了，他也能借別人的手機來看他最近的狀態，他還翻了牆偷偷關注了莫西的臉書，看看他新交的朋友圈。

沒花太多時間，裴昊並確定了莫西留學的城市和學校。

也不是沒有去過。

有假期的時候，裴昊便坐飛機過去偷偷看他幾眼。他不想搞得跟跟蹤狂一樣，於是只是在學校門口的不遠處靜靜的看他。

有時候運氣好，一天能看到他幾次，那人還是傻乎乎的，冬天也不知道多穿點，凍得鼻子通紅。於是裴昊便想辦法從大白那裡要到了莫西的新家地址，以大白的身份給莫西寄了衣服圍巾。

有時候運氣不好，幾天都看不到人，也不知道他是生病了沒來上課還是和同學出去玩了，裴昊只能悻悻的再坐十幾個小時飛機回國。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在美國有個物件，還是特別喜歡的那種。

但他從來沒有主動上前和莫西說過話。午夜夢迴，他總是反覆聽到最後一次見面時，莫西那句決絕的“那我就再離開，直到你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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