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門外,風吹塵起。
李叱抬起頭看了看冀州城門上的斑駁刻字,心情略微有一丟丟複雜。
那刻字上還有不少箭痕,在這一刻,李叱感覺到了一座古城的疼。
“怎麼了?”
餘九齡見李叱停下來後問了一句。
在餘九齡看來,這是很愉快的一次歸程,感受不到李叱的那種心境,更別說什麼古城疼不疼。
人與人不同,李叱的心境對於餘九齡來說,可能就是矯情,餘九齡更想去看看雙星樓還在不在。
餘九齡的人生,一多半的時間是在唐縣那個酒館裡,每日調皮搗蛋然後被罵,這就是他的人生。
你說他苦,說不上,最多隻是平凡。
李叱不一樣,李叱在少年時候就像個神經病,有些時候,在他師父長眉眼中李叱都是神經病。
比如他們來冀州之前,路過永清縣,在縣城裡為很多人收屍,他看到了被毀掉的城,問了他師父很多問題。
“師父,人臨死之前會疼,死了就感受不到了,是嗎?”
“師父,那城牆上傷痕累累,城牆會疼嗎?”
“師父,那棵樹被燒了,樹會疼嗎?”
長眉道人雖然覺得他不正常,可還是一一回答,告訴他只有活著的才會疼。
李叱說……我知道,動物受了傷會嚎叫,是它們在疼,人受了傷也會喊叫,是人在疼。
樹受了傷,它不會說,城牆受了傷,它不會說,大地受了傷,它也不會說。
長眉道人那時候抬起手揉了揉李叱的腦袋,是想安慰這個多愁善感的孩子,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在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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