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兩炮特別疼。”
我媽又問:“頭兩炮都是誰打的?”
“都是吳叔叔打的。”我低下頭小聲回答。
“給你弄出血了嗎?”
“出血了,”我擺弄著衣角,想著脫身離開這裡才好,就挪到炕邊,想下炕穿鞋走。
“那吳叔叔對你滿意嗎,還會再來不?”媽媽問話的興致不減。
“嗯,滿意,還會再來。”
我媽對我奶說:“瞅瞅,這吳醫師果真是想睡春香,”又問我:“吳爺爺對你滿意不?”
我點點頭:“嗯,也滿意。”
“他倆誰的雞雞大?”媽媽又問。
“吳叔叔的大。”
“他倆誰弄得舒服?”媽媽還是追問。
“都舒服。”我覺得臉熱得不行,恨不得把頭低到炕下面去,又不敢不回答我媽問話。
我媽有些尖酸地說:“模樣長得俊是不一樣,真招男人的眼,以後你就伺候好來這住的男人就行,我都給你做小鍋①,吃香喝辣,老享福了,但你得告訴我們,都誰弄你了,弄了幾次,我們心裡也好有個數!”
我媽又對我奶說:“吳醫師說讓注意看,有賣豬蹄子的都買來,沒豬蹄牛羊蹄也行,他要親自熬給春香吃,裡面還加藥材,還加鹿胎膏呢,這是大補加營養呢!”
我奶道:“人家是郎中,香香肯定錯不了,不會傷了身子的。”說著我奶向窗外望了一下,說:“哎,城子他們回來了。”
我們幾人都下炕穿鞋到門外看驢,新驢四歲正是最好年口,又黑又亮很漂亮,我摸它臉,它就溫柔地貼近我,幾個弟弟歡天喜地,我爹掃了我一眼立刻把頭轉到一邊,家裡人齊上手把車上的玉米結全部碼到垛上,幾個弟弟立刻牽著驢去溜了。我媽把我爹拉到一邊耳語了半天,期間我爹瞅了我好幾眼,我知道我媽一定是和我爹說剛剛問過我的話,感覺自己在全家人面前被扒光了衣裳,羞愧難當,拿著書包逃一樣的回了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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