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睿博擅用職責造的別墅群。後來,也成為了一道罪證。
林知三年前看到新聞,說貪官林睿博的莊園被一位在國外的中國富商拍下,價值六個億。
林知此時才知道,這位富商,原是厲南書。
好像是在侮辱她一樣,林知不覺得氣,反倒笑開了。
她原開始還笑得壓抑,越想又越覺得可笑。
到了最後,笑得也不顧形象,單手伏在厲南書的肩膀上,笑得整個辦公室都在她的聲音。
她笑完之後,累的喉嚨發啞。
林知抬頭盯著厲南書,又想笑,厲南書便抓住她的手腕。
林知止住了笑,語氣也變得夾槍帶棍:“當時我們戀愛,對你最不滿意的,應該是我的大伯。”
她的那個大伯,並不是親大伯。
她父親是獨生子,那些親戚,本就不太親近。只是都背靠林睿博的大樹,從小就對她不錯。
當初知道厲南書的存在後,曾有一次,她跟厲南書逛街,遇到了那位大伯。
大伯故意帶著他們去了一家昂貴的餐廳,又言語挑釁,要厲南書付錢。後來又語焉不詳的表示,林知是全家寵著的公主,不是他這種窮小子能配上的。
當初林知氣得要命,幾次都攔了回去。
後來大伯實在過分,林知便直接撕破了臉。大伯不敢惹惱林知,才悻悻離開。
那次,厲南書便多少有些沉默。並不是生林知的氣,只是再一次深刻意識到他們的差距。
林知沒有告訴厲南書的是,後來她大伯不知哪根筋搭錯,又來以過來人的口吻告誡林知。
說什麼這種山溝溝裡飛出來的金鳳凰,以後不發達還好,若是發達了,必然會報復。
林知當時將他罵了回去,自信厲南書並不是這種人。
可此時,也不由開始懷疑,自己當時的眼光到底有多差。
當然,她那位大伯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林睿博一出事,他是第一個劃清界限的。原先阻止林知談戀愛,也不過是覺得厲南書不好控制,無法讓自己的兒子繼承林睿博的眾多產業罷了。
林知想起那些人的嘴臉,又覺得可笑極了。
她道:“要是我當初聽了他的話跟你分手,是不是也不會有今天的對話?”
厲南書記得那位大伯,私下不知找過他多少次,許諾給他一筆錢,要他幫忙留意林睿博的資訊。
被厲南書拒絕後,便破口大罵,說他不識好歹。
林知眼底水光盈盈,像是起了一層霧。
她現在暈的厲害,完全靠著本能和毅力,才能還站在厲南書面前。
厲南書也發現她臉色不對,唇色蒼白。本就沒有化妝,此時看著毫無血色。
他扶住林知的腰:“還是不舒服?”
林知根本不願跟他有這樣溫馨的對話,即使是表面文章,她也不願意做。
她拂開厲南書的手,用了一些力道,反倒害得自己站不穩,險些跌倒。
厲南書將她搶住,順勢將她摟在懷裡。
林知暈暈沉沉的,強烈的低血糖的暈感,讓她整個人開始旋轉起來,好像喘不過氣來一樣。
她鼻尖上冒著細密的汗,勉力維持著清醒,只低著頭,咬著牙不讓自己暈過去,也看不到厲南書眼底的擔憂。
她只記得自己最後說:“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嗎?好啊,既然你想baoyang我,一個月二十萬,三個月為限。
三個月後,再無牽連。”
她沒有得到厲南書的回覆,只聽到他急促的喊了自己的名字。再後來,她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作者:今天的排版好像有點問題,我還在外面只能用手機上傳
嗷,等我到家再調整一下
愛大家,麼麼噠,明天見喲~
☆、031
林知從小家境便好,祖上是書香門第, 雖說原籍在江南一個小鎮, 也一直是鎮上的權貴人家。
林睿博從小就受最好的教育,等林知出生那會兒, 他已經是省長。
按理說,林知在孃胎裡的時候, 就有無數人跟前跟後照料,應當是無比妥當, 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可林知從小身體就不好, 剛出生那會兒, 才三斤八兩。
當初最苦最窮的人家,因為缺少營養, 養出來的小孩也有四五斤。
林睿博告訴她,她剛出生的時候, 還沒有一個大點的茶壺大。他壓根不敢抱, 就怕稍一用力, 便把她掐壞了。
林知大約五六歲的時候, 爺爺奶奶就過世了。她對於老人的印象並不深,只記得奶奶不太喜歡媽媽。
以前跟她說過, 南青不配為人母。要不是她,林知的身體也不會差。
只是才說了兩句,便被爺爺呵斷。奶奶是貴族小姐出生,再不喜兒媳婦,也不願在孫女跟前嚼舌根。
也就那麼一次, 正面表達過對南青的厭惡。
林知朦朦朧朧中,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她,好像回到了兒童時候。大病沒有,小病不斷。
其他的小孩子到了春天,便歡快在草地上奔跑。
她卻只能待在別墅裡面,透過光潔的落地窗,看著草地上的孩子嬉戲打鬧。
因為抵抗力差,總容易感冒。而且她一感冒,便要幾個月才能好全。
林睿博怕極了,從不敢讓她冒險。
夢裡,林知好不羨慕。
耳邊又是奶孃催著她快些去睡午覺,她又哭又鬧,喊著要媽媽抱。
奶孃幫她去喊,南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書。
聽到她的哭聲,讓奶孃抱遠一些,不要打擾她看書。
林知並不知道這一幕到底是否發生過,只是夢裡的她,擁有成年人的心智。
作為第三者的視角,脫離了那個又哭又鬧的軀殼,一瞬間,只覺得心沉下去,變得恐懼又荒涼。
奶孃回過頭來哄她,說媽媽在忙,讓她乖乖的,媽媽忙完就來陪你了。
林知十分理智冷靜的問:“我出生到現在,她有哄過我嗎?”
奶孃的臉一下崩塌,畫面一轉。
好像回到了她念大學的時候,她裁紙的時候太粗心,劃破了手指。
面板太嫩,血一下流了出來。口子挺大,很快流了一手。
林知嚇得叫了一聲,也不知厲南書從什麼地方,突然躥了出來。
雙手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裡。
等不出血了,才安撫她:“好了,別怕,不疼。”
林知才不怕,看著他著急的模樣,低下頭抿著唇偷偷笑了。
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心太久,畫面又猛地旋轉起來,林知頭暈極了,按住太陽穴揉了揉,林睿博便站在了她面前。
林知這些年,很多時候都能夢到林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