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兩頭跑,都是喧囂嘈雜的環境。
以至於九月二十日這天,倪芝起了個大早,迎著朝陽,沿著鐵道口走到橋南街,又進了鐵路小區,進了幽暗安靜的樓道里。
以為是白雲蒼狗、換了人間,與她近日所處全然是兩個世界。
那頭兒激進而緊張,這頭兒沉寂而緩慢。
進了樓道,是這幾日以來,倪芝心裡最平和的時刻。
她忍不住靠著在樓道粗糙的水泥牆面上歇了會兒,看了眼旁邊貼滿的各種開鎖、貸款、重金求子的小廣告,才走過去敲陳煙橋的家門兒。
陳煙橋聽到家門兒被敲響,反應了一陣兒。
他苦笑一聲,他已經失眠快一週了。雖然本來睡眠就不見得多好,總是醒得快。
到九月二十日那天,她起了個早,就去敲陳煙橋家門兒。
他開門那刻,她幾乎沒認出來他。
跟現在相比,他原來的樣子根本不叫鬍子拉碴。
不止鬍子連鬢,他頭髮也長了,被胡亂撇到一邊,三七分變成一九分,好像白髮又多出來幾根兒。加上他的眼圈跟熬完鷹一樣黑,像歐美那波兒頹廢系的煙燻妝地鐵口流浪藝人,只差一個破吉他和裝錢的吉他盒子擱面前就可以開嗓。
身上倒照舊是件灰色的汗衫,倪芝極其懷疑他買了許多件一樣的汗衫,起碼她是分不出有什麼區別的。
陳煙橋給她開門後,沒有讓開門兒,反倒是兩人對視半晌。
倪芝打破沉默,“不讓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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