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言,此時見到他成熟穩重的樣子,心裡有點欣慰,又有點心疼,更多的是想把人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狠狠地撕裂他的偽裝,讓他像以前那樣只能在他懷裡喘息撒嬌。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實際上他們兩人的相逢還挺和諧,並沒有記者們所期待的狂風暴雨,只見霍危行伸出手,易輕言把手握上去,笑著寒暄了一會才帶著各自的女伴入座。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死了!怒
☆、chapter8
入座後易輕言才發現他和那個男人隔著舞臺相對而坐,不過相對於男人投在他身上耐人尋味的目光,易輕言更在意坐在他身邊的女伴。那個女人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可是能看出她跟霍危行其他情婦不一樣,她身上沒有其他女人的急功近利,沒有把貪婪的嘴臉暴露出來,相反還有種大家閨秀的氣質,這讓易輕言不得不對她感興趣起來。
億星裡有頭有臉的藝人都坐在易輕言後排,因為頒獎典禮還沒開始,自然也沒有開始錄影,那些藝人閒得無聊,開始在後面竊竊私語,猜測今晚的獎項得主。
明樂坐在易輕言右後方,此時他雙臂環胸,志在必得的樣子,之前億星裡有傳過他被委員組提名的事,加上他現在又有霍老闆撐腰,在這次頒獎典禮上拿下一兩個獎項不成問題,在場的藝人無論出自真心還是假意,都紛紛恭維他。他年輕張揚的臉上更是各種得意。
易輕言不用看都知道後面的情況,他也不說話,雙眼放空不知在心裡策劃些什麼。譚穎安安分分地坐在他身邊,她好歹是家喻戶曉的影后級人物,自然不敢在公眾面前做出不符合身份的掉價事情來。
不一會兒會場就暗了下來,原本還有些喧譁的場面頓時安靜,接著燈光又亮起來,舞臺上出現兩對男女組合的主持人,頒獎典禮算是開始了。
前面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獎項,最佳作詞作曲MV一類的,然後是單曲銷量,專輯銷量獎,前者是億星包裝的少女組合獲得,後者是老牌唱片公司旗下的實力唱將獲得。坐在易輕言身後的幾個年輕女孩一聽主持人提到自己的單曲,就激動地低呼起來,隨後便高高興興地上臺領獎,順便還唱了個現場,青春靚麗得羨煞旁人。
等這些亂七八糟的獎項頒發完後,便是整個典禮最重要的幾個獎項了。金曲獎每年設有最佳新人獎一名,最佳男歌手一名,最佳女歌手一名。之前易輕言看過確定的獲獎名單,最佳男歌手是億星的一線歌手,跟易輕言是同期出道的,最佳女歌手原本有黎婕的名字,但易輕言並不想特意捧她,便沒交代公司去打點過,所以黎婕能不能拿下,就看她的運氣了。至於最佳新人獎,那是肯定沒有明樂的份——這當然不是因為易輕言爭風吃醋,他只是想給明樂一個教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結果出來,最佳新人獎是億星旗下剛出道不久的原創女歌手,不是所謂內定下的明樂,甚至他連提名都沒有。易輕言感覺到後面突然安靜下來,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明樂整個人都呆了,明明之前霍危行還跟他保證,今年最佳新人獎會是他的,而他因為想要在人前炫耀,還特意求霍危行來參加。其實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霍危行這次來,更多的是想看看他一手養大的孩子現在是什麼樣子。
其他藝人見他連提名都沒有,一時覺得尷尬不已,除了上臺領獎回來的藝人高高興興的,其他人都不想說話。
頒獎典禮結束後,易輕言對自己公司的藝人說為了慶祝這次億星出彩的成績,今晚在B市最豪華的酒店辦一場慶功會,眾藝人聽說有玩,都歡聲雀躍起來。
易輕言交代幾句,自己去了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他在鏡子裡看到站在他身後一臉若有所思的男人。他連身子都不轉,只是淡淡地對霍危行說:“沒想到霍先生也來上廁所,怎麼還有空站在這裡看我洗手?不送您的女伴回家?不去安慰您落選的小情人?您的妻子還在家等您吧?”
霍危行聞言,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靠近易輕言幾步,幾乎要貼到他的背上。易輕言感覺自己被熟悉的體溫包圍,隱隱聞到男人身上一如既往的男香,一時心如擂鼓。他耳邊一熱,只聽男人淡淡的嗓音:“原來言言還這麼關心著我,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易輕言猛地回頭,警惕地看著霍危行,眼光像刀子一樣犀利:“霍先生,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叫我那麼親熱,以免被人誤會!”
真是不可愛——霍危行看他提防著自己的姿態,心裡略有不滿,他還是懷念那個乖巧聽話的易輕言。或許等一段時間,等所有事都塵埃落定,到時候,就算易輕言再怎麼反抗,他都要把他緊緊地拴在身邊。
霍危行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打破了兩人僵持的局面,易輕言鬆了口氣,淡然道:“既然霍先生還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見霍危行沒有阻止他的打算,易輕言烘乾手就走出了衛生間。
出會場的時候,易輕言遇到明樂,後者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他衝著明樂笑了笑,看似安慰道:“不就是落選了一次,你還年輕,機會可多得是呢——”說著頗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便帶著譚穎上車了。
明樂留在原地,會場忽明忽暗的燈光灑在他柔美的臉上,五光十色的,好看極了。
酒會上易輕言就沒有在演播廳裡那麼嚴肅,他額上的頭髮有一兩撮掉落,把臉上的尖刻的稜角掩飾過去,顯得平易近人很多。他端著盛著香檳的細腳杯在酒會上作了些發言,總結了公司一年來的成績,又鼓勵了一些有潛力的藝人,言行舉止都跟以往的他不一樣。
朱豔站在臺下離他最近的地方,看著易輕言這個成熟穩重的樣子都要醉了,不由自主道:“言言扮酷起來簡直太讚了,不過是不是我喝多了,我怎麼覺得他看起來越來越像霍先生——”她這句話一說出來,身邊的李銘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朱豔心裡打突,連忙低下頭繼續盯著她手裡的酒杯發呆。
李銘繼續看著臺上的易輕言,的確他嚴肅起來很有霍家人的氣勢,不愧是霍老爺子的孩子。如果他不是私生子,而是正經夫人生的兒子,說不定他很有可能有實力與霍危行相爭。不過他一早就註定與霍家無緣,霍老爺子縱使對他心懷愧疚,但至死都沒有在他面前說過一點真相。甚至霍老爺子知道他和霍危行發展成了禁忌的關係,他也不曾反對過。霍老爺子在黑道廝混了一生,都是些將腦袋掛在腰帶上混生活的人,對這些道德倫理也不甚看重,但卻對傳宗接代莫名執著,在他看來霍危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