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有力氣,讓我再射點進去
吧,今天才射了一次而已,量不夠。”
“唔,不要!——” ——
兩個月的無套活塞運動,就讓姜鳶成功受孕了。
整個孕期,姜鳶受罪都很少,前期除了有點輕微的晨起噁心,其他跟正常人一樣。
中期肚子大了些,也還能承受,也不挑食胃口很好。
就是孕後期最後一個月,她肚子大得跟個籃球一樣,鍾鏡不僅不讓她去畫廊了,他自己還要丟了公司的事回家陪她,被
姜鳶趕去上班了,她覺得自己沒那麼嬌氣矯情。
鍾鏡有個多年好友,人在瑞士,結婚得早,孩子都五六歲了,現在跟鍾鏡提起他老婆當年懷孕時候他遭的罪都要掉淚。
什麼前一秒好好的後一秒就跟他鬧脾氣要去打胎離婚啦,什麼半夜把他吵醒非要吃什麼火鍋麻辣燙酸棗糕啦,什麼一有
什麼事不順心就打他有一回打了他一耳光差點把他打得耳膜穿孔聾啦,孕後期的時候光假性宮縮就白跑了醫院十多回,生的時
候他陪產差點把他頭髮揪沒了,巴啦啦能倒一大堆苦水。
因為有了對比,鍾鏡覺得自己簡直太幸運了,姜鳶一點不鬧騰,而且孕中期的時候他們還能有性生活,雖然跟以前激烈
瘋狂的性愛不能比,他的肉棒只能淺淺地插,但也算能吃上肉了,跟友人相比,他好過太多了。
生的時候,是在年中八月份,奶奶誇他們會生,選的這個時間好,天氣不冷不熱,月子好坐。鍾家人都很興奮,畢竟是
鍾家第一個孫子(孫女),鍾澤和顧青結婚比他們還早一年,但一直也還沒孩子。
姜鳶發動以後就進了醫院,她要順產,她聽琳達說的,男人進了產房可能會有心理陰影,她就沒讓鍾鏡去陪產。
“你就在外面待著,我一會兒就出來了。”進去之前,她對他道。
可是——
鍾家所有人,還有姜鳶父母都在外面等著。
等了兩個鐘頭,就見護士醫生開始著急地進進出出,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鍾鏡拉了醫生來問:“出了什麼事?”
“產程很快,孩子出來了,產婦可能羊水栓塞,在急救。”
很快有護士過來讓鍾鏡簽字,看著手術知情同意書上面“死亡”“危急”“意外”“出血”那些字眼,鍾鏡一陣陣眩
暈。護士提醒他快點簽字,他強自鎮定,簽了。
他要求進產房,醫生沒同意。
鍾澤過來拉住他,“你要相信醫生,姜鳶會沒事的。”
臉色慘白如紙,眼眶紅了,鍾鏡靠牆才能勉強站立,他喃喃:“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張蓉擔心得直哭,姜年抱著她安慰。
所有人都說著不會有事的,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擔心得要命。
鍾鏡不知道那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的半個多小時自己是怎麼度過的,他想了很多,想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對她的不屑,想他
們一起拍廣告那次她跑過來跟他道謝,他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想從前他傷害她的事,那些混帳事全都歷歷在目;又想婚後他
纏著她要生孩子,自己偷偷慶幸她懷孕他一點沒跟著受罪——
如果早知道她會經歷這樣的危險,他寧願不要孩子。
如果能讓她平安順利,他寧願她像友人的妻子那樣折騰、情緒化、喜怒無常,就算讓他每天挨她一頓打他都願意,把他
打到進醫院他都願意。
她怎麼能死,他們還要共白頭,還要過一輩子,她怎麼能死,她明明說過的,要好好跟他過一輩子…… 中間,孩子被護士用小推車推了出來,“你們先看看孩子吧——”
鍾鏡一腳側踢過去,踢到了小推車上。
病房外面只有鍾鏡,鍾家父母,鍾澤和大嫂顧青五個人。張蓉被嚇得腦子都混亂了,不肯相信女兒還在搶救,說要回家
給女兒熬湯補身子,姜年陪她回家了。鍾琪陪著奶奶也回去了。
要不是顧青眼疾手快,扶穩了推車,推車上的嬰兒得翻到地上去摔死。
“阿境,你瘋了!”鍾母尖叫著。然後心有餘悸地跟顧青一起快速地把孩子推走了。
鍾父拉住鍾鏡,厲聲道:“你在做什麼?那可是你親生骨肉!”
鍾澤無聲地看著弟弟,他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不能拿孩子出氣啊。
鍾鏡紅著眼,像無助又兇狠的困獸:“我他媽就不該讓她生孩子!!”
“你能不能冷靜點?!”
鍾鏡滿臉淚抱頭靠著牆蹲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鍾鏡連忙跑過去,拉著醫生小心地問:“她,怎麼樣?”
“沒事了,幸好發現及時搶救及時,產婦情況穩定了,很快會出來,先去特護病房觀察,徹底穩定了再轉回普通病
房。”
鍾鏡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像是從地獄回到了人間,活過來了。
鍾父替他跟醫生道謝:“謝謝,謝謝你們。” ——
那場有驚無險的生產劫難,直接產生了三個結果,一,鍾鏡再不想生孩子了,二,鍾澤也對女人生孩子有了心理陰影不
想讓顧青給他生了,三,鍾鏡的女兒鍾可兒跟他不親。
前一個結果,鍾父鍾母勉強能接受,姜鳶生了孩子受了罪要好好休養他們不好再催,鍾澤就不一樣了,顧青年紀大了,
再不生就成高齡產婦了,而且也不是顧青不肯生,是他們大兒子轉不過彎來。
二老催了兩年,顧青可算終於給鍾可兒添了個小弟弟,取名鍾斐。
可兒還是嬰兒時,鍾鏡心中對她還有氣,一直不肯抱她親她,姜鳶罵他神經病也沒用,不管她怎麼說,他看見鍾可兒就
躲,看都不看一眼。
後來可兒大些了,鍾鏡大概自己心中有愧,想去親近她,可兒不給他親近了,看到他就怯生生地往姜鳶懷裡鑽,姜鳶又
轉頭來哄已經會喊媽媽了的女兒,“可兒,這是爸爸,叫,爸-爸!”
可兒不叫。
姜鳶揹著可兒罵鍾鏡活該。
鍾鏡:“……”
彼時,兩人都在床頭坐著準備入睡,姜鳶在往手上抹潤手霜,他抱著姜鳶像個撒嬌的男孩一樣往她脖頸肩窩處拱,“好
好,我活該,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自己女兒,你多跟她玩,多寵著她,慢慢她就跟你親了唄。你真的很幼稚,鍾鏡我發現你怎麼越活越
回去了呢,以後千萬別讓她知道她剛出生就差點被你踢死,不然她恨死你了。”
“嗯嗯,不能讓她知道。”鍾鏡不能更同意了。
姜鳶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太誇張了你。”
她說的是他踢女兒這事。
“是是,是我太誇張了,是我太沖動了,我錯了。”
男人心口不一,嘴上這樣跟她認著錯,心裡想的是:鬼知道當時我經歷了什麼!
鍾可兒畢竟還是個孩子,不記仇,鍾鏡陪她騎了幾次大馬,她就忘記了粑粑對她之前的冷漠,整天咿咿呀呀地叫“粑粑
下班”盼著鍾鏡下班回來跟她玩了。
鍾可兒十三歲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