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道：“阿姨今天先回去吧，改天我們登門再去嘗阿姨的手藝。”

張蓉呆住了，一半因為鍾境的顏，一半因為他的話，她懵了。

姜鳶看也沒抬頭看鐘境一眼，趁機拉了張蓉就走。

走出去老遠，姜鳶攔了輛車，跟張蓉上了車，張蓉回過神來，問她：“剛、剛才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人為什麼要跟我那

樣說？他、他是誰啊？”

姜鳶不作聲。

“你倒是說啊。”

姜鳶眼淚往下掉，一直往下掉，就是不作聲。

張蓉自己怎麼都想不明白剛才是啥情況，又拿她毫無辦法。

母女倆回了家，姜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矇頭大睡。

起先是哭，父母喊她吃飯她也不應。

後來不哭了，想了許多事情，也想通了一些事。

張蓉再來拍她門的時候，她開了房門。

張蓉看她眼睛紅腫，心疼道：“媽也不問你到底咋回事了，你快把飯吃了，餓出胃病來怎麼辦。”

姜鳶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應了，“嗯。”

張蓉和姜年都到飯桌上陪她吃飯，姜年給妻子女兒夾菜，“女兒不願意去宣家幫工你就別逼她去了，你以後也別去了，

咱自己在家好好過個年。”

張蓉忙點頭，“行行，以後都不去了，不去了。”

姜鳶抬頭看向張蓉，問：“媽，你覺得今天跟你說話的那個人怎麼樣？”

張蓉眼睛亮了幾分，女人不管年紀多大，對帥哥都是感冒的，讚歎道：“媽看過的富家子弟不少，還從來沒見過長得那

麼好看的，比男明星還漂亮，看上去人也不錯。”

張蓉見她主動提起，又試探地問：“他是不是跟你認識啊？所以你覺得去宣家做工被他看到丟臉了，他那麼說是在給你

解圍，對吧？”

姜鳶抿著唇，沒作聲。

張蓉見她又這樣，擺擺手，“算了媽不問了，吃飯吃飯。”

三人又開始吃飯，張蓉吃了一口飯，又喝了一口湯，還沒嚥下去，就聽姜鳶道：“那讓他給您做女婿怎麼樣？”

張蓉一口飯帶著湯噴出來直接噴到了對面姜年臉上。

“你這，你這是幹嘛呀！”

張蓉手忙腳亂去給丈夫擦臉。

姜鳶笑了。

宣璐給她的難堪，這次沒讓她陷進自卑裡自怨自艾，反而激發了她的鬥志。憑什麼她就不能嫁給鍾境？憑什麼她要一直

被宣璐這樣輕視踩踏看不起，暗地裡笑話她的出身，她卻只能躲在被子裡偷哭自憐自嘆？

55 我們……可以做麼？（h）

初二她就從家裡回自己租的房子，她跟父母說初三要上班，她早點回去。

她跟父母說了自己跟鍾境的事，除了詭異的洗髮水之外，其餘的都告訴了父母，父母驚詫不敢相信的同時，又有點惶

恐，自己家真的能跟那樣的人家攀上親？

姜鳶也沒多說什麼，就回來了。

晚上洗澡的時候，她站在花灑下，擠了許多沐浴露，搓出很多泡沫，抹在身上。

沖洗的時候，大量的泡沫流到她腳下，她一個不察，摔了下去。

“啊！——”

“唔……”她坐在地上蹙眉抱著腳呻吟。

頭頂花灑的水還在不停地往她頭上澆灌，她低頭，額頭抵著手腕，就那麼伏在冰冷的地上，肩膀不停地顫動。

過了那麼一會兒，她抬起頭來，臉上既沒有痛苦，也沒有眼淚。

她無礙地站起身來，快速地擦乾身體，穿了件浴袍就跑出了浴室。

她住的是舊樓的最高層，樓頂有空曠的空地，以前租房的房客是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為了給孩子在樓頂玩

水買了一個充氣泳池，他們走的時候帶不走問她要不要，她留了下來。

她這會兒找出那個泳池，放在門口，用電動的打氣泵邊打氣，邊去浴室提水往裡倒。

忙活了一陣，就都弄好了。

她摸了摸水溫，刺骨的寒。她滿意地走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等著。

過了約莫半個鐘頭，門被從外面推，更確切說是撞開了。

然後就是“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水花四濺。

姜鳶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樂不可支地在沙發上打滾笑，“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

活該！

叫你每天偷窺我！

她笑了一陣，卻沒聽到他從水裡出來的動靜。

她停了笑，皺眉，那麼淺的水淹不死人吧？

可是水真的好冰，他不會真的出事吧？

她又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起來，她就慌了。噔噔跑過去，就見他整個人栽在一人長的泳池裡，趴在水裡一動不動的。

不會就這麼…… 她走近，拿手指頭戳了戳他肩膀，還是不動。

她嚇著了，趕緊伸手去拉他，拉住他的衣服手還沒使上勁兒，突然就被他拉住手腕，用力一扯，“撲通”一聲，她落了

水。

刺骨冰冷的水瞬間包裹住她，快速地帶走她的體溫，水往她耳朵鼻腔口腔裡灌，她拼命撲騰著抓住他，接著整個人被他

從水裡拎起來，壓到了柔軟彈性的泳池邊上，她聽到他低沉的男中音在她耳邊道：“你再不來，我真死了。”

還沒等她睜開眼睛回話，他的唇就霸道地印了上來，用力地吻她的唇舌。

“嗚嗚嗚……”她叫著。

意思是：冷冷冷！

鍾境沒在冰冷的水裡糾纏她太久，親了她一會兒，就打橫將她抱離了充氣泳池，往她房間的浴室走。

姜鳶快被凍僵了，她直往男人懷裡縮，天吶，太冰了，他居然能在裡面呆那麼久…… 鍾境帶她到了浴室，開啟花灑，用溫水幫她暖身。

姜鳶稍微暖和過來一點了，想到他被凍了那麼久，她忙把花灑對著他，去幫他暖，皺眉罵道：“你為了騙我過去就在裡

面呆那麼久嗎？是不是傻！”

鍾境勾唇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氣消了嗎？”

姜鳶一頓，抬頭看他，所以他在冰水裡呆那麼久是為了懲罰他自己讓她消氣？因為她策劃著讓他落水，他就索性在裡面

多呆一會兒，直到她心疼？

這人…… “你什麼時候，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的？”他問。

姜鳶把花灑放回支架上，“前兩天韓助理發訊息給我說你瘋了，自言自語幻聽幻覺，他讓我小心點提防你對我做什麼，

我就知道了。”她白了他一眼，“堂堂盛元的總裁，居然暗地裡是個偷窺狂！”

“你自己把衣服脫了洗個澡吧，我先出去了。”她已經暖和過來了。

她要走，被他拉回來順勢抱進了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道：“所以你是故意自慰給我看的？”

姜鳶臉騰地紅了，她掙扎了一下掙不動，羞惱道：“別說了！”

他緊緊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笑了，“姜鳶，你總是知道怎麼樣最能折磨我……”他眼眶微紅，聲音沙

啞，把臉埋在她頸間，“現在，你能原諒我了嗎？”

花灑的水打在兩人頭上身上，再從他們身上流到地上，浴室裡水汽氤氳，水聲嘩嘩，兩人靠得那麼近，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