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什麼都不要。
當初是他要去找他的門當戶對,現在她也要找她的。
他就那麼看著她的睡顏。
“你再喜歡我一點點,好不好?嗯?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其餘的都交給我就好……”他捧著她的臉,閉上眼,湊上
去親在她唇上。 ——
春夢似乎不可避免。
但也不是什麼美夢。
床上的姜鳶睜開眼睛,看到他躺在她身邊,嚇得尖叫起來,她在房間裡亂竄,想要找到出口逃離他,但空間融合在一起,
她被困住了。
他一步步地走向她,壓她在牆上,撕扯她的衣服。
他急切地親吻她,貪婪地吸吮她嘴裡甜美的津液,她被他吻得“嗚嗚”叫著,拼命掙扎卻無法動彈。
他拉高她一條腿,堅硬如鐵的肉棒直抵她花穴口,挺腰狠狠往前一送,全根沒入。
“哦,好爽——”再次進入渴望已久的緊緻小穴,他舒服地呻吟著,“姜鳶,我要你,我要你,我愛你,哦……”
他將她死死壓在牆上,打樁一樣肏幹她,姜鳶被他幹得哭喊求饒:“不要了,好疼,停下來,哦,我快死了,不要……”
他也絲毫不顧,掐著她的腰,又兇又狠地幹著,幹著。
然後,女人突然像一灘爛泥一樣軟倒下來,他一驚,去看她的臉,竟然已經毫無生氣,灰白灰白的。
身體沒有了絲毫溫度,慢慢變得又冷又硬。
“姜鳶?姜鳶!”他抱著她,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心臟停擺,“不行,不行!你不能死!別死,我不准你死聽到沒有!姜
鳶!——”
“不,姜鳶!——”他驀然驚醒,滿頭都是汗。
心臟狂跳著,害怕的感覺是那麼真實而強烈。
他喘著氣,萬般慶幸那只是夢。他只是做了個驚悚的春夢。
外面天色已經泛白,洗髮水的魔力早就消失了,姜鳶不在他身邊了。
有水珠從他下頜掉落下去在被單上暈開來,他以為是汗水,抬手摸了摸臉頰,才發現,那是淚。
哭?他都多少年沒哭過了。
姜鳶哪。
50 “他不是我男朋友。”“嗯,不是。”
姜鳶最近總感覺像有人在看著她。
可是,明明沒有人。
快要過年了,街上開始張燈結綵起來,四處掛著火紅的燈籠,姜鳶覺得喜慶,也去買了些中等大小的燈籠串回來,裝點了
一下畫廊外面的門廊。
鍾澤忍了半天沒忍住,道:“你覺得跟咱們這兒配嗎?”
姜鳶看了又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鍾澤不作聲。
姜鳶皺眉:“不好看嗎?”
鍾澤嘆了口氣,“你喜歡就好。”然後就走了。
姜鳶又反覆看了下,她真的覺得好看啊,比原來冷冷清清黑白黑白的好多了呀。
畫廊的裝修已經搞完了,再過兩天他們就可以開業了。她打算找個時間回盛元那邊去辦一下離職手續,因為人事部那邊已
經找到接替她工作的人了,她現在都不需要做那邊的工作了。不做事還拿工資,她心裡不安,總覺得佔了盛元,也是那個人的
便宜。
燈籠掛著到底好不好看,她糾結了一上午,她覺得只有她跟鍾澤兩個人參考人數太少,她要多問幾個人,於是一上午她問
了好些個人,來補充食材的老李,送快遞來的小哥,路過的路人也拉了來問,答案一半一半,有的說好看喜慶,有的說不好看
跟她們畫廊的裝修不配。
中午吃完飯,鍾澤回畫室了,她下樓拿了梯子,決定還是把那些燈籠摘下來吧。
正要爬上去,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你在做什麼?”
姜鳶轉過身,看到鍾境和沈從,淡淡地回:“沒什麼,把燈籠摘下來。”
鍾境看了看門口走廊上方掛著的一溜火紅的燈籠串,皺了皺眉,“是不好看,我幫你摘吧。”
姜鳶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轉向旁邊的沈從:“沈助理,你也覺得不好看嗎?”
沈從看了看,道:“我覺得挺好看的,過年了很喜慶。”
姜鳶瞬間露出了笑顏,湊近沈從,高興得像個孩子,“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看啊!”她又嘟嘟嘴,小聲嘟囔道,“他
們都不知道是啥眼光。”
鍾境:“……”早知道說好看能讓她這麼高興,他違背自己的審美也要說好看。
他輕咳了一聲,反口道:“其實,也不難看,挺好看的。”
沈從抿著唇忍笑別開了臉,您這、這也太明顯了。
姜鳶淡淡看了他一眼,“小鐘總是來找鍾副總的吧,他在上面畫室。”
鍾境對沈從道:“你先去接大哥。”
沈從進門,上樓去了。
鍾境對姜鳶道:“今天是我爺爺的忌日,要去祭拜,我來接大哥一起去。”
姜鳶“哦”了一聲。
相對無言,姜鳶覺得尷尬,想先進去,等他們走了她再出來摘燈籠,左右這畫廊的主人不是她,她這種市井小民的眼光哪
比得上鍾澤鍾境,還是要摘的。
她要走,被鍾境著急拉住了。
好不容易能跟她有這麼點時間能相處,鍾境不想放她走,“你現在租的房子那裡治安不好不安全,你要不還是搬回你原來
的小公寓吧,你給我租金都可以。”
姜鳶轉回身來,扯開被他拉住的手腕,疑惑:“你怎麼知道我那裡不安全?”
鍾境一噎,隨後道:“猜的,上次送你回去我看那兒條件不是很好。”
當然是親眼看到的,她每次睡覺把房門鎖得死死的,還挪了桌子抵門,睡覺的時候屋外一點響聲就驚醒了,肯定是因為治
安不好她睡不安心。
他看得心疼又著急。
姜鳶絲毫不領情,道:“沒事,我覺得我住那兒挺好的。”
“你——”他真是拿她毫無辦法。
這時沈從和鍾澤下來了,鍾境嘆了口氣,“你改變主意了告訴我。”
姜鳶別開臉,沒理他。
鍾澤跟姜鳶說了一聲,讓她別管那些燈籠了,回頭再找人來摘就好,別不小心摔下來摔個好歹。
姜鳶應了。
他們三人就走了。
姜鳶看著那些掛著的紅燈籠,想著自己反正也沒事,掛都能掛,摘怎麼就不能摘了? ——
上車以後,鍾境總覺得心神不寧的。
旁邊坐著的鐘澤問:“怎麼了?還有公事沒處理好?”
鍾境搖了搖頭,“沒事。”
過了一會兒,鍾境腦子裡分明聽到了一聲驚叫,他心更慌了,問鍾澤和前面開車的沈從:“大哥,小沈,你們有沒有聽到
什麼聲音?”
那兩人都說沒有。
鍾境想起剛才大哥走時跟姜鳶說的那番話,又想到那女人沒那麼聽話,他對沈從命令道:“掉頭,回畫廊!”
“可是,董事長他們還在墓園等——”
鍾境沉了臉,“聽不懂話是嗎?”
沈從只得找了個路口掉了頭。
近了畫廊,鍾境在車上就看到姜鳶坐在畫廊門口的地上,果然是出事了。
他急得大喊讓韓啟銘停車,車還沒停穩,他就下了車,朝畫廊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