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大樓。

目光往下，瞥到了自己以前工作的地方，以及隔壁那間小小的秘書辦公室。

隔著百米的距離，只看得見一面灰藍色的透明玻璃，偶爾被太陽折出刺眼的光芒，影影約約，看不清裡面的景象。

沈秋輕輕咳了一聲，正色對他說：

“紀總，那間公寓的主人回來了，還帶著一隻金毛犬。”

“嗯，我知道了。”

紀鄢沒有回頭，他負手而立，望著那扇平靜的玻璃，眸裡星影綽綽，似乎又重新捕捉到了那間辦公室裡她曾經忙忙碌碌的纖纖身影。

他像個蟄伏在冰天雪地裡的踽踽獵人，以自己為誘餌，終於又等來了那隻狐狸。

＼

莊顏回到了西都的公寓，過去了半年，地板上落滿了微粒塵埃，窗戶密閉，房子裡的氣味有些令人不適。

阿莊杵在門口，眼裡寫滿了拒絕，死活也不肯進來，它還記得，自己在西都還有另一個家，那裡有寬闊的草地和花園。

“狗不嫌家貧，阿莊。”

莊顏見它興致索然，把隨身的行李放好，牽著它去了樓下的公園散步。

一路上阿莊也如野馬上身，生龍活虎，莊顏跟在後面，跟不上它的速度，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繩子。

她累得不行，站在原地想歇一歇，一鬆手，那抹金黃色的身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莊顏在公園裡找了許久，喚著它的名字，也沒有看到它的身影。

“誰家的金毛啊，咬人了也不管管。”一個白頭髮的老婦人經過時，嘴裡唸叨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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