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寧蘅，以手托腮，半眯著眼，漂亮的眉眼盡是清冷淡漠，似乎根本沒有關心同門弟子的討論內容。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些爻山的掌門、十大長老紛紛出山，就為了收她為徒，但寧蘅卻沒有拜入其中任何一人門下。

於是傅綰決定探探寧蘅的口風。

她偷偷戳了一下寧蘅的手肘：“阿蘅師姐，你有沒有屬意的師父人選？”

“沒有。”寧蘅薄唇輕啟，回答得很快。

但過了片刻，她又開口，沉聲說道：“這爻山中，沒有人值得我拜入門下。”

傅綰：“……”不愧是女主，築基期開始就有睥睨眾生的勇氣。

她敲了一下腦門，悄聲說道：“整個爻山？若是那位來呢？”

“就是那位整個爻山的人——包括掌門都要尊稱一聲‘祖師’的爻山祖師爺。”傅綰補充了一句。

寧蘅挑眉，偏過頭看了傅綰一眼，有些驚訝：“你也知道他的存在？幾乎大半個修仙界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因為他已經活得太久，幾乎與天地同壽了。

“咱們爻山的祖師爺嘛，這我怎麼能忘。”傅綰搓搓手，有些激動地問，“若是那位，阿蘅師姐你如何看？”

“他麼……”寧蘅眉目一斂。

她沉默了很久，傅綰以為寧蘅真的在考慮是否要拜入那位祖師爺門下。

但過了很久之後，寧蘅薄唇微微上挑，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太老。”

傅綰覺得自己身為惡毒女配很有必要把寧蘅的不敬之言宣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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