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賤你也知道的,我爸都是被我氣壞了。”
蘇俞又跟他爸說:“爸,我去整理東西。”
經過邢燁然身邊時,邢燁然問他:“你這就回家了嗎?”
蘇俞嘆氣說:“那能怎麼辦嗎?看著七哥真打我爸啊?算了吧。”
蘇俞零零碎碎裝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地帶上他爸的轎車,回家去了。
他從後車鏡往後看,看到薛詠和邢燁然站在路邊,對他揮手,蘇俞也跟他們揮揮手,無聲地說“拜拜”。
第二天,冷空氣過境。
天氣突然轉涼,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
烏雲摩擦,閃電劈天。
轟隆隆,轟隆隆。
大雨把邢燁然困在房子裡,跟薛詠單獨相處。
蘇俞被接回家了,偌大的老房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薛詠說:“正好安心學習嘛。”
邢燁然把自己的暑假作業寫完了,開始專心幫薛詠輔導學習。
邢燁然還記得自己的計劃,明年他就高考了,他怎麼想都接受不了要離開薛詠四年,那就只能忽悠薛詠讓薛詠跟他走。
首先就得讓薛詠放棄那個輔導班,他得展示出更強的教學能力。
邢燁然卯足了勁兒教薛詠唸書,把薛詠的教材鑽研個透。
邢燁然正在認真k書,薛詠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薛詠站起來,好像是想避開他,但是外面在下大雨,被屋簷下的雨簾攔了回來。
薛詠想了想,又走了回來,當著他的面接起電話:“喂,邢教授。”
邢燁然抬起頭望著他。
薛詠肅然地說:“嗯……對不起,我跟邢燁然商量過了,他不想走。我也捨不得他。”
“他年紀也不小了,我覺得不適合被領養……”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真是麻煩您了。”
“我把他當成我的親弟弟,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薛詠掛了電話。
他剛才一直感覺到有個視線黏在他身上,薛詠無可奈何地望過去:“開心了吧?徹底拒絕了。”
邢燁然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開心!”
薛詠像被感染,也笑起來:“以後就算你後悔了,也改不了了。到時候要是你跟我說什麼都怪我阻礙了你的大好前程,我可不會跟你客氣的,我會揍你的哦!”
邢燁然撲過來抱住他:“我不會後悔的!”
抱就算了。
薛詠莫名有種邢燁然隨時會親上來的錯覺,他覺得現在邢燁然身上的性-張力太強了,或許邢燁然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每當邢燁然靠近時,就會若有似無地出現,讓他有種將被入侵的錯覺,於是躲開。
薛詠不自在地從邢燁然的懷裡避開:“你別老是抱我,你現在這麼大了,不好這樣摟摟抱抱。”
邢燁然目光清澈地望著他:“哦,對不起,哥。”
薛詠頓時就覺得全都是自己想太多,是不是他空窗太久了?對著自己前夫的弟弟居然都會產生這種誤會,他不應該那麼想邢燁然。
要是沒親過還好。
因為上次差點溺水,薛詠給他做人工呼吸被親了幾下,邢燁然這幾天一直在反芻般地回味著那幾個輕柔冰涼的吻。
他總是不自覺地去偷看薛詠的嘴唇,越看越入迷。
薛詠的嘴唇就長得很好看,就算不塗口紅,也是淡淡的紅色,嘴唇的形狀就生的很漂亮,現在很流行的貓唇,下唇比上唇厚一點點,嘴角微微上勾,唇珠明顯……一看就很好親。
邢燁然又想到私密影片裡,薛詠的嘴巴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被親紅了,變得鮮紅欲滴的顏色。
還有上次薛詠喝醉了,嘴唇也會變成紅紅的。
邢燁然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他也不是沒有罪惡感,想完又要鄙夷自己,又忍不住給自己開脫。
邢燁然想,我只是想一下而已,而且只是想想薛詠的吻,已經比先前好多了。
蘇俞給他發訊息:【你現在還跟七哥在鄉下住著啊?】
邢燁然:【是】
蘇俞:【最近下雨,都出不了門,你們倆豈不是孤男寡男兩個人獨處?你能忍得住嗎?】
邢燁然:【你說什麼呢】
蘇俞:【你可得忍住啊,別幹出禽獸的事】
邢燁然:【我才不會呢!!!那是我哥!!!!】
最近天氣涼爽,邢燁然卻覺得身體越發燥熱起來。
外面下雨光線很暗,他們在家開著燈做題目。
邢燁然正在給薛詠講一道題,問他:“聽懂了嗎?”
薛詠很想說聽懂了,但他還是皺著臉搖了搖頭:“沒聽懂,你再給講一遍吧。”
好笨哦。邢燁然心想,然後說:“這題是比較難,哪裡不太懂,我給你解釋。”
薛詠憋了一下,說:“我哪裡都不懂。”
邢燁然:“……”
天邊突然擦響一聲恐怖的雷鳴。
他們頭頂的電燈閃了下,熄滅了。
薛詠放下筆:“我出去看看。”
薛詠撐著傘去看家裡的電閘,沒問題,去村裡問了一圈,發現不止是他們家跳電了,全村都斷電了。
薛詠回來,說:“估計要明天再來修了。”
斷了電,又在下雨,過了兩個小時,邢燁然的手機也停電關機了,無聊到爆炸。
除了去在意薛詠好像沒別的事可做。
停電的夜晚格外黑。
伸手不見五指。
薛詠說:“睡吧,早點睡。”
嘈雜的雨聲之中,邢燁然卻覺得薛詠的呼吸聲格外清晰,他聽著薛詠的呼吸聲,綿長,平緩,應該是睡著了。
薛詠對他一點都不設防。
燥熱燒壞了邢燁然的腦袋,他不停地回想起薛詠的嘴唇的觸感。
煩躁,煩躁,煩躁。
想親一下。
想再親一下。
就一下。
只是嘴唇和嘴唇碰一碰,不做別的。
……應該不會被發現。
邢燁然在黑暗中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