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傑提斯科基充滿瘋癲的調侃，耶塵沒有說話，僅僅只是咬緊牙關，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儘快脫離這種恐怖的哀怨氣場。

然而，耶塵的內心越是想要擺脫這片絕望的哭嚎，百萬靈魂的悲傷與絕望就越是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

那是無數受害者的靈魂一同發出的悽慘悲鳴。

男女老少，無不齊全……

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宛如寒冬最遠方的呼嘯……

彷彿地獄最深處的哀曲……

更重要的是，耶塵曾經作為旁觀者，親眼見證過這些受害群眾的痛苦……

無數次地見證過！

正因如此，這一刻，耶塵的同理心反而成為了一把刺刀，狠狠紮在了他的心頭，以至於自己能夠更加設身處地感受這些亡魂的哀怨和慘痛。

那是最極致的絕望。

絕望到足以讓耶塵的心臟一時間停止跳動。

不過，與此同時，傑提斯科基那邊的情況卻是更加離譜。

“啊……啊啊啊……”

他跪倒在地上，血光閃爍的雙目睜得眼眶欲裂，扭曲的嘴角一邊嬉笑，一邊呻|吟，血水與口水流了一地，腦袋甚至還開始瘋狂撞擊起了地面，簡直像極了一個遭受惡疾折磨的發狂病人。

“哈哈哈……好難受……好煎熬啊……”

“耶塵，你體會到的滋味，終究還是比我弱了不少……”

“我身心承受的亡魂痛苦，遠要比你這個旁觀者更加龐大啊……”

“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區區汙晶的精神滲透能夠相提並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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