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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刀下去後，季橙心裡的包袱，反而像是卸下了似的。

她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

溫熱的鮮血，噴濺在季橙的臉上，她卻是依舊渾然不在意。

季橙看著胸脯倘在起伏的何安笙，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去了衛生間。

季橙開啟花灑，認真的洗個身上的鮮血，直到洗得乾乾淨淨，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用乾毛巾把頭髮擦乾。

她坐在滿是血腥味的房間裡，認真的給自己化發了個淡淡的妝容。

天色漸漸的亮了。

季橙出了門。

她先是找了一個電話亭，給阮桃宿舍打了一通電話。

阮桃室友接的，是阮桃並沒有在宿舍。

季橙便索性在學校門口吃了一份豆汁兒，阮桃在上大學，季橙雖然並沒有讀大學，但季橙對阮桃的課程表，是相當的熟悉。

阮桃今天早上的第一節課，是絕對不會缺席的。

果然，沒多久時間，阮桃就到了。

依舊是夏昭開車送阮桃到的學校大門口。

阮桃下了車，站在校門口，對著夏昭揮手，道：“夏昭，你開車慢點。”

“我知道。”

阮桃站在街沿。

夏昭看著門在街邊笑盈盈的阮桃，一顆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夏昭和阮桃，並未察覺到季橙就在這附近。

二人告別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夏昭輕輕笑了。

在阮桃的注視下，發動汽車離開。

阮桃揹著書包，正準備轉身走進校門口時，季橙在校門口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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