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
專輯名字叫《鴻蒙》,跟主打歌同名。
原來打算做十首歌,後來張全奇跟《國色無雙》劇組聯絡,購買了《想飛的魚》和《決絕》的部分版權,也收錄進專輯。
數字專輯將於七月九號在C站音樂平臺發售,定價16元,預售價是12元。
某大V娛樂博主發了條長微博,《歷數娛樂圈那些失散多年的親人》。
博文貼了十二對撞臉明星。
不得不說,有些明星真是傻傻分不清,說不是雙胞胎都沒人相信。
甚至遠隔重洋都有撞臉的。
粉絲們感嘆這奇妙的緣分,一聯三鍵,點評轉,很快把這條博文推上了熱搜。
與此同時,《歡樂無限》官微評論裡出現了這樣留言:【楊夕寧跟我一個初中一個年級,她在二班我在一班,她過得實慘,天天穿件灰突突的外套】
【抱住夕寧小姐姐,我是留守兒童,也是跟外婆長大的,一年見不到我媽一次,媽媽對於我來說,就是張照片】
【並不是每個人都配得上媽媽這個稱呼,比如我媽,我三歲那年她跟人跑了,幸好我還有爸爸】
類似的還有十幾條。
因為點贊人數不多,這些留言像是海邊沙石,泯滅在上萬條評論裡。
可只要需要,它們隨時可能被人挖掘出來。
時隔兩天之後,張心玥終於找回了密碼,可等她進入微博,發現給楊夕寧傳送的私信不見了,而微博好似變了天,大家熱衷於討論明星撞臉。
甚至還有人用明星的臉跟動物神態對比,玩得不亦樂乎。
最令她氣憤得是,《歡樂無限》更新了。
在最新一期,楊夕寧坦坦蕩蕩地說:“我沒有見過我媽,不知道她在哪裡,不知道是生是死……”
楊夕寧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她再發博有什麼意義?
本來她是想蹭楊夕寧熱度的,楊夕寧能拉扯她一把最好,不能的話,她就踩著楊夕寧上位,把熱度艹起來。
黑紅也是紅!
可現在,就算她把楊夕寧和楊倩如的相片放在一起,別人也不會多想。
億萬富豪馬爸爸還有那個紅透半邊天的相聲演員都能憑空多個無比神似的“兒子”,楊夕寧多個“媽”再正常不過。
張心玥摔了滑鼠去找楊倩如,“媽咪,你去找楊夕寧,告訴她我要當明星。”
楊倩如皺起眉頭,“你不愁吃不愁穿,當什麼明星,明星那麼容易就能當上?”
“我就是要當,唱歌拍電影接代言,走到哪裡大家都尊敬我奉承我。我身材比楊夕寧好,長得也漂亮,她能上電視,我為什麼不能?你不幫我,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爸爸。”
“那你去告訴,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你爸還能跟我離婚?”楊倩如說得理直氣壯,可心裡著實沒底。
她跟張培量從談朋友到結婚,始終沒有透露自己有個女兒,一直隱瞞到現在。
張培量看中她漂亮,又天生一副單純的氣質,從來沒有懷疑過。
半年前跟張心玥看《歡樂無限》,鏡頭上給出楊夕寧的特寫,楊倩如一時沒管住嘴巴給楊達坤打了個電話。
張心玥偷聽到,追根究底把往事刨了出來。
對於拋棄這個女兒的事實,楊倩如並不覺得有多愧疚。
當時她就不打算生,要不是拖到月份大了傷身體,她早就拿掉了。
生下來之後,她四處打聽著想送出去,可惜丫頭片子不好送,再加上夕寧外婆捨不得,非要自己養。
她願意養就養唄,楊倩如打定主意決不在這個女兒身上花一分錢,決不讓她影響自己的生活。
因為怕楊夕寧賴上她,也怕母親和弟弟用夕寧要挾找她要錢,所以她極少跟他們聯絡,回國幾次都是看望張培量父母。
忘憂島上那個破敗的家,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楊倩如不可能因為張心玥一時興起,去找那個早被她拋在腦後的大女兒。
她現在的生活非常如意,不想做出任何改變。
張心玥威脅不到楊倩如,眼見著自己在微博上又掀不起風浪,考慮了好幾天,模仿楊夕寧的服飾妝容,錄了演唱《鴻蒙》的影片po上去。
還恬不知恥地圈了楊夕寧和鴻蒙樂隊。
可惜唱功太差,半點水花沒濺出來,別說誇讚,連個批評的聲音都沒有。
顧景年倒是看到了,對張全奇道:“如果她繼續做妖,想辦法把她簽下來,籤十年長約。”
張全奇心領神會。
十年長約,附帶各種苛刻條件,除非她肯賠付天價違約費,否則整個青春都會被雪藏。
轉眼到了七月。
秦笑他們考完期末考試,大家使出渾身解數來推廣新專輯。
林文柏作為隊長,更是義不容辭,連線了好幾個音樂平臺做直播,圈粉無數。
他們在宣傳上已經盡力,但目前音樂市場慘淡,很多歌手轉行拍電影或者做綜藝,真正能有多少歌迷掏錢買專輯還真難說。
七月九號那天,張全奇以及樂隊成員都焦慮不安地等待著網站給出首日銷量資料。
而天悅府卻是溫馨浪漫。
顧景年把樓上寬闊的主臥室收拾出來了。
此時主臥裡擺著十幾束玫瑰花,茶几上、矮櫃上、浴室門口的置物架上,凡目之所及,處處都是玫瑰,仿若置身於玫瑰園。
地板上則點一圈香薰蠟燭,擺成愛心的形狀。
紅色的玫瑰花映著燭光,格外動人。
比玫瑰花更嬌豔的是楊夕寧的面容。
她剛跟顧景年一起泡過澡,臉上還帶著水汽浸潤過的紅暈,漂亮的杏仁眼裡柔波瀲灩,美麗不可方物。
顧景年心情舒暢地指著手機螢幕,“看清楚了,可不是我強迫你,備忘錄上寫的明明白白,今天務必要同床……這是你的手機,你自己做的備註。”
這都是哪年的備忘錄?
楊夕寧斜睨著他,“咱們哪天沒在一張床上睡覺?”
“今天不一樣,”顧景年攬住她肩頭,往自己懷裡攏了攏,“咱們結婚兩年了,結婚這天一定要恩恩愛愛。”
竟是兩年了嗎?
就是兩年前的今天,就是在這棟房子裡,他穿米白色綢衫黑色長褲,端坐在沙發上,手裡撥弄著菩提子佛珠,滿臉憤憤不平,“如果不結婚,我只能報警,把這事交給警方處理。”
就好像,她把他怎麼樣了似的。
她慌了手腳,又沒人商量,只能垂頭喪氣跟他去民政局。
誰能想到,當時有多恐慌,現在就有多幸福。
幸福是他給予的,他把她放在心尖上寵。
楊夕寧抬頭望進他幽黑如深潭的雙眸,手輕輕撫上他眉心,沿著挺直的鼻樑往下,點在他唇間。
頓一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