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菊尚未看夠，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李嫂看著李笑菊惆悵的樣子，笑道：“三爺這人真是沒處挑，模樣你是看見了、人品也好、經濟條件更沒得說。你媽催我好幾次了，說你哥等著要錢交首付。小菊你想想，只要你沾了三爺的身，你哥婚房肯定不用愁，汽車興許也不用買了，三爺眼下常開的是那個黑的，車庫裡還停著兩輛灰色的，都沒少花錢。”

“姑姑，”李笑菊半是羞澀半是為難，“我聽您的話來了這麼多次，可三爺從來沒正眼看過我。我一個姑娘家，總不能腆著臉往他身上撲。”

“怎麼不能？老話不是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李嫂壓低聲音，“上次楊小姐來住過半天，我收拾垃圾桶看到裡面有那個……那個用過的保險套。這說明他們倆已經行過房了。前陣子，三爺去美國待了有十天，回來將近又十天了，楊小姐一直沒來，三爺也沒帶別的姑娘回來過……”

李笑菊含羞帶怯地問：“姑姑的意思是？”

李嫂左右看看，聲音更低，“男人開葷之後容易上<癮>，時候久了不行房肯定熬不住。星期二是三爺生日，他要去Q市看楊小姐，所以今天約了一幫朋友吃飯。吃飯少不了喝酒，要不你晚上留在這裡？”

“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送上門的大姑娘誰還能推出去？有姑姑在，三爺也不會賴賬。小菊啊，你得想想你哥，就靠你爹孃在土裡刨食，能攢出個首付？你哥結不成婚，咱們老李家的香火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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