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應付道,“家裡老頭搞了個網際網路綜合平臺,提供送餐、酒旅之類的業務。”
“今天真的感謝您和騎手們,幫了我們大忙了。”應嶠道。
許漫第一次見應嶠這麼客氣地和人“應酬”,有些詫異地扭頭去看他。
然後就聽他接著說道,“以後遇到類似的任務,林先生要是能夠再幫忙提供下線索,就真的造福浦州群眾了。”
“可以啊,”林持瀚瞅著兩人的腦後勺,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敲在皮質座椅上,“方小姐和漫漫不都在群裡?以後,有需要直接開口。”
應嶠說了聲“謝謝”,被點名的許漫,也不大好意思地道了謝。
“幫你們就是幫我自己——沒你們,我還不定怎麼樣呢。”林持瀚說得客氣,話頭一轉,又繞到了邀約上,“漫漫,下次我帶你去公司,也和群裡的那些小哥們熟悉熟悉。”
這個邀請,可就不好拒絕了。
而且說實在的,對於野蜂來說,簡直是大好的擴充完善資訊組的機會。
許漫趕緊應了下來,應嶠也點頭道,“要是不打擾工作,我們就一起找個時間登門拜訪。”
林持瀚正覺得自己找對了路子呢,應嶠緊接著的“一起”兩個字,立刻將他的美夢打醒了。
這戀愛也太難談了!
這位應隊長你看著也不老啊,怎麼就一副老媽子做派,盡喜歡幹煞風景的事兒呢?!
看不出來我是衝著妹子約的嗎?!
第七章 錯亂的告白(一)
林持瀚在心裡腹誹了半天,臉上的笑容倒是一直保持著。
像是電視機裡的太陽,掛是掛著,就是沒什麼溫度,也曬不到人。
他家住在浦州南面的高檔小區裡,人如其宅,隔著小區大門,都能看到裡面那一幢幢精緻的小別墅。
前面有小花園,後面帶游泳池。
說是住宅小區,歸納為小城堡也差不多了。
許漫只顧著驚歎,應嶠卻有些意外:“你剛報的地址,不是科技大廈?”
“地標建築嘛,”林持瀚下了車,指指小區對面的最高樓,“多好認不是!”
話是這樣說……可……應嶠搖搖頭,重新發動車子。
車裡只剩下兩個人,連一聲咳嗽都被放大了好幾倍。
許漫看著車窗倒影下的男子側臉,珍惜地感受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又是甜蜜,又是難捱。
外面風颳樹梢,外面霓虹溢彩,外面車流飛逝……
他們卻捱得這麼近,咫尺之間,呼吸可聞。
許漫簡直控制不住不斷往翹起的嘴角,笑意掩都掩不住。
怪不得人家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逢春……
直至車子精準地在校門口停下,她還有些恍惚,“啊,到了?”
“不是這兒?”應嶠詫異地朝她這邊微傾下身子,透過車窗去看她外面的校門。
他記得,他們學校幾個大門,就屬這兒距女生宿舍最近呀。
“對、對的。”那驟然靠近的呼吸卻把許漫嚇了一跳,她一把解了安全帶,炸毛的貓一樣猛地跳起來。
“砰”的一聲,整輛車都顫抖似的晃動起來。
應嶠茫然地看著許漫捂著額頭,滿臉通紅地拉開車門,逃也似的跳了下去。
難道,自己真的長得這麼可怕?
白天小孩見了害怕,晚上連自家女隊員也怕?
這都……相處過這麼多天了啊!
他將車窗搖下去,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事!”已經跑出去好幾米的女孩跑得更快了,轉瞬消失在校門深處。
***
林持瀚說到做到,還真讓他的騎手群幫忙提供各種尋人資訊了。
野蜂的各項救援任務,突然好像被那一位鵬鵬小朋友按下了快速發動的開關,不但天天都有新任務,還時刻翻新著時間和地點。
不是東家的小朋友走失了,就是西家的爺爺迷路了,再不然還有夫妻吵架離家出走的……
經常是一個任務沒結束,另一個報警電話或者聯動請求就來了。
上門拜訪騎手小哥們的打算,便這樣耽擱了下來。
一晃眼小半個月就過去了,不僅許漫這樣的新成員疲憊不堪,連高楠都忍不住訴苦:“隊長,我今年的年休假可全交代出來了,我們經理現在看我的眼神就跟烏骨雞沒啥兩樣了。”
“你這算個屁,” 歐陽暢想道,“我才是最慘的那個好嗎?我已經放了一對一學游泳的小財主們好幾次了,光投訴信都接了兩封了!”
宋繁縷訓犬基地的訓練任務也擱淺了不少,“這任務再這麼頻發下去,我房租都要交不起了。老天爺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也給大家一個喘息的機會吧——”
不知是不是真的上天有知,救援任務還真少了下去。
甚至下一個颱風來臨時,除了降水暴增了那麼幾天,也無一人傷亡。
射擊館人流量卻並不見少——野蜂隊員們回去忙工作了,那些因為救援任務而被瘋狂放鴿子的客戶,卻開始上門了。
許漫待在學校也無聊,不如在這兒天天能看到心上人,仍舊每天到點就來報道。
偶爾,還幫方勤一起做個安檢工作。
實彈射擊是個特別燒錢的東西,“嗖嗖嗖”十幾分鍾,好幾千塊錢就打完了。
是以,黑蜂的會員基本都還挺有些家底的。
無論是一個人開著豪車上門的,還是呼朋引伴招搖喧譁的,進門第一件事找應嶠,第二件事就是要他多招幾個人。
“我打電話過來,十次有九次你們都關門,你這非把店玩倒了不可啊!”
應嶠看著倒是在思考的,還讓方勤貼了招聘啟事出去。
一星期來了兩撥人面試,最後招了個教官並一個特別臉嫩的安全員回來。
馬小南一下子榮升前輩,走路都雄赳赳氣昂昂起來。
方勤則積極地拉著新來的教練和安全員小哥熟悉收銀、安檢系統,“我有時候請個假,生個病的,你們也可以幫幫忙。”
許漫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方勤逗貓似的拿手持安檢儀在兩人身上揮。
大門卻在這個時候被猛地推開,穿著全套救援服的宋繁縷飛也似的衝進來,眼珠子在幾人身上掃了個來回,最後落在了看起來最空的許漫身上。
“漫漫,幫我個忙!”
說著,他還一把拽住許漫胳膊,拉著就往外跑。
“什、什麼事兒啊,宋哥?”許漫如今和他們混的熟了,稱呼也親暱起來。
壓根沒留意到他們身後,方勤越來越黑的臉色。
宋繁縷跑得氣喘吁吁,一直到上了車,才得空和她解釋道:“我那工作犬訓練基地來了個投資老闆,人手不夠,你來偽裝下倒水小妹。”
倒水小妹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