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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會隨身攜帶火龍果這種又大又重的非必要負重呢?!

許漫把空癟的揹包綁在他身上,再將人背起,扶著牆小心翼翼站起來。

這人看著不胖,體重卻不輕,小山一樣壓得她直不起腰。

一步、兩步、三步……洞口越來越近,雨水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許漫猶豫了下,還是將人放下,脫了馬甲和自己已經溼透的外套,擰乾,展開給他兜頭圍住。

林持翰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頭頂罩著衣服,雨滴噼噼啪啪打在上面。眼前的女孩只穿著件單薄的運動背心,背向著他彎下腰,手臂反環住他腰臀……

他下意識張臂架上他肩膀,環住。

女孩微側過頭,聲音輕柔:“堅持一下,馬上就送你上車。”

他張了張嘴,雨水滴落在頭頂的外套上,又滑入乾燥的嘴唇。

沒等他艱難地說出“謝謝”,女孩已經將他背起,磕磕碰碰地往前走去。

林深雨濃,滿目的翠綠深碧因為碰撞而搖落無數水滴,混在雨水裡,濺落在他眼前、身上,乃至心底深處。

第二章 失蹤的青年(三)

許漫足足比來時多了一倍的時間,才揹著林持翰走回到來時經過的水流彙集處。

“就快到了。”她輕輕說道,既是安慰他,也是在給自己鼓勁。

腳下溼滑,她不得不走一步就穩一下重心——到了下坡的時候,她更是走幾步,就得抵靠在道旁的樹幹上休息一下。

林持瀚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偶爾睜開一線眼簾,很快又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女恩人雖然不夠強壯,長相也只勉強能誇一句清秀,韌性倒是十足。

看起來,不但足夠可靠,還特別可親。

許漫看不到他的情況,當然不知他醒來過。她一手緊攬著他後腰,一手抓著藤蔓,小心翼翼地在溼漉漉的亂石間爬行。

林持瀚眯著眼睛,瞅著眼前白皙而沾滿了水珠的後頸,神思恍惚。

“許漫漫!”

一個聲音驀然在耳畔炸響,林持瀚嚇得抖了一下,然後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騰空了——眼前那一段少女柔美的頸項也瞬間轉換成了陰沉而不斷墜著雨絲的天空。

他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打橫公主抱了起來。

“您就是林持瀚吧?”那人雖然穿著雨衣,劉海和臉上卻也在淌著水,蹙著眉,跟誰欠了他好幾百萬似的。

林持瀚“咳”了一聲,掙扎著想要下地。

依賴一個女孩子雖然不大Man,卻遠沒有被一個男人公主抱來的丟人!

應嶠壓根不把他這點掙扎放在眼裡,三兩下把人交給身後站著的同伴——這位同伴比他還壯,肱二頭肌堪比帶榔頭的鐵棍,抱他更是不在話下,甚至還有空扯了扯蓋在他身上的外套。

林持瀚:“……”

他有種其實自己和他們並不是一個物種的錯覺。

那壯漢可不管這些,一邊往林外走去,一邊衝著對講機喊:“安子哥,人找到了,趙醫生到你車上了吧?……”

許漫沒了林持瀚這個大包袱,輕輕鬆鬆從岩石上蹦下來,有些興奮地看向應嶠。

這一回,她算是證明自己能力了吧!

“隊長,我……”

“衣服穿好!”應嶠卻偏開了頭,脫下身上的黑色雨衣,劈頭蓋臉罩過來。

“不用不用!”許漫扯下雨衣,想要還給他。

畢竟,自己身上早就溼透了,穿不穿也沒什麼區別了。

“叫你穿上就穿上。”應嶠惡聲道,不但仍舊沒正眼看她,還抬腳轉身就走。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這反應不像在生氣,倒像是……惱羞成怒。

惱羞……羞……

許漫茫然地低頭看向手裡的雨衣,視線掃過領口,驀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運動背心溼透之後,緊緊地包裹在身上,內衣輪廓隱約可見。

她“唰”的抖開雨衣,三兩下穿上,臉頰卻不由自主開始發燙。

***

回去的路上,許漫破例一聲沒吭。

前面開車的應嶠,更是入定了一般安靜。

那位受傷的林先生已經提前被送下山了,車上的志願者和隊員們,都輕鬆下來。

有呼呼大睡的,也有瞎侃閒聊的。

其中一個聽得不耐煩,猛地一拍許漫:“妹子,你都聽得下去呀!人明明是你救的,他在這兒吹牛,簡直不能忍!”

許漫壓根沒聽到他們在聊什麼,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那吹牛的小夥子給看得不好意思起來,狡辯道,“我也沒說這次都是我的功勞,我就是和大家分享一下以往的經歷嘛。”

“挺、挺好的呀。”許漫隨口敷衍道,視線往應嶠掃了掃,對方壓根連頭髮絲都沒動一下。

路上陸續有志願者下車回家,最後整個後車廂就剩下許漫一個人。

眼看學校越來越近,許漫乾咳一聲,小聲道:“隊長,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應嶠在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冷颼颼的。

許漫原本是信心滿滿的,被他這麼一看,又有點不確定起來。

她咬咬牙,說道:“我覺得,我還是更適合去前線救援,我……”

“就憑你不和任何人商議的個人英雄主義嗎?”應嶠冷冷地打斷她。

“我……”

“你那麼喜歡獨來獨往的話,離開野蜂,隨便你一個人去哪兒。”應嶠話音落下的瞬間,車子也穩穩地停在了浦州大學的門口。

許漫呆了呆,有些委屈,也有些無措。

“我做得不好嗎?我……”她提高聲音道,“是我把人救出來的呀!”

應嶠終於轉過頭來看她:“這就是你不通知我們,一個人去冒險的原因?”他頓了頓,接著問,“為了從後勤組轉出來?為了讓大家誇你一句能幹?”

許漫噎住,對面的目光銳利而寒冷,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凍住:“如果你沒能成功呢?如果你揹著人從斷坡上摔下來呢?”

“如果,”他看著她,一字一頓問道,“你死了呢?”

***

暑假的大學校園,冷冷清清的。

藝術劇場不開張、圖書館關門、食堂關門、開水房關門、小賣部關門,就連校外商鋪都關的七七八八的。

許漫遊魂一樣在大學城裡晃了幾整天,心裡那股鬱悶之氣,漸漸地消散了。

不自我消化,她也沒別的轍。

——她這負氣就跟獨角戲一模一樣,應嶠壓根不知道,知道了估計也懶得搭理她。

沒準,還巴不得她早日退出。

倒是方勤主動打電話來:“小許,你的馬甲和雨衣還沒還回倉庫吧?”

許漫一拍腦袋,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我這就給您送回來!”

“不用,”方勤道,“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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