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白鬼走後葉傾安便愈發少言了,他常常會看著清墜失神,每夜都睡不深沉,但凡聽見清墜屋裡傳來咳嗽的聲音他便再難入眠,清墜咳了一宿,他便在屋中睜著眼呆了一宿。
直至一日,清墜從深夜一直壓抑著嗓音咳到天翻魚肚白,什麼師父什麼恩人,在一夜的煎熬中早被葉傾安踩爛在腳下,他莽撞的推開清墜的房門,看見她坐在梳妝檯前,從銅鏡裡望他:“傾安,今日我得下山去一趟。”
他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終是啞聲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我很好,只是盒裡的胭脂沒了。”
“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他已許久沒發過這麼大的火,狠狠的瞪著清墜,“你若是病了,我陪你去看病,你若是要吃藥,我便給你熬,你哪裡不好,你說出來我才能幫你……”
清墜終於肯回過頭來看他,不施粉末的臉蒼白無處藏匿。她拿著梳妝檯上的青玉簪,慢慢走向葉傾安。她站在他面前,替他理了理衣襟,又細細打量著他的面容:“傾安,你不知道,現在這樣對我來說,便是極好。”
如此近的距離讓葉傾安將她的憔悴看得更加明白,心頭鈍痛之後又是勒緊心脈的絲絲憤怒:“我不知道,因為,你從來都不告訴我。”
清墜淺淺笑了,她將青玉簪慢慢插到葉傾安髮髻上:“眨眼間你都二十多了,我卻連冠禮也忘了給你辦。傾安可曾怨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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