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自己會死，不想蕭聲聲把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對不對？可你既然決心要死了，去何處死都是一樣的，為何非得在死前佔著奈何府，讓謝無

咎恨你呢？”

謝湮沒想到她也有這麼刁鑽的一面，他一時無從拈來謊話，便低頭沉默了起來。

他從小就是這樣，說謊都不會，遇到事情，總有人在他面前擋著。他沒什麼獨當一面的能力，他很厭煩自己這軟弱的性格。

他一直再等，等體內的死蠱哪天開心了，或哪天謝無咎不開心了，就結束他的生命。

陸行焉繼續道：“你就是想讓謝無咎恨你罷了。讓他以為，一直以來，都是你要殺他的。可你連曉天都不認得，你是個對草木都有情的人，怎會殺死自

己的同胞兄弟？是謝夫人吧。”

除了謝夫人，沒有人需要謝湮賠上自己的性命去維護。

命運就是這麼殘忍，因為他們出生在謝家，所以註定了骨肉相殘，手足反目。

“此事，能不要讓無咎知道嗎？只要我死了，這些都會變成秘密，誰也不會受傷害。”

“有時候我真想公子也是個壞人，這樣，我的負罪感就能少一些。”陸行焉嘆口氣，“公子所願，阿九都會竭盡全力去做。”

但她也不會讓謝湮死去的。

既然她已經知道純陰之血能緩解蠱毒，就算耗盡她最後一滴血，她也要救回謝湮。

這是他們欠謝湮的。

蕭聲聲得知謝湮要娶陸行焉，得知謝湮不要她了，哭鬧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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