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從一開始不情不願的出來,到現在拉著秦川黑色的燙金廣袖在人群中穿來穿去。
她和秦川各自帶了一個銀製的眼罩面具。
畢竟秦川是國民偶像,而自己又被美貌所累,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秦川遞了一串烤蟹串給自己,陸澄澄有幾分驚訝,她剛才看見這串時候就眼饞。
她接了過來,卻不知道怎麼吃。
大庭廣眾下就這麼咬?
秦川一笑,“我來。”
他從竹籤中取下一隻螃蟹,剝了殼遞在她嘴邊,“吃黃。”
陸澄澄低頭湊上去吃了一口:“好吃!”
卻見秦川準備把剩下的扔了。
“你做什麼!別浪費呀!”
“這蟹那麼小,蟹腿能有什麼肉?”
“螞蚱也是肉,再說這樣多浪費呀!不該浪費食物!”
“你會剝蟹?”
“我會。”
“你會個屁,哪次不是我……”他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算了算了,我來吧。”
他將剝好的蟹腿遞在她嘴邊:“世間也就你了,讓堂堂七長老用絕學給你剝著螞蚱肉。”
這時陸澄澄忍不住笑了出來。
秦川看著她,星目含笑。
“還想要什麼?”都買給你。
“我想買兔子燈。”陸澄澄突然想起這一茬。
“什麼兔子燈?”
“就是那種兔子燈。”網紅兔子燈,仙俠小說裡面很多都會出現的那種。
“行行行,兔子燈。”秦川百無聊賴的道,星星都可以給你,何況是盞燈。
……
……
一個時辰後……
秦川:“沒有!”
整個條夜市都逛遍了,也沒見什麼勞什子的兔子燈。
陸澄澄:“沒有就算了。”是你非要逮著我說要買到為止。
秦川偏頭嗤了一聲,“本少主就不信這個邪了!”
而這時正好有人挑著一堆燈籠從旁邊經過。
秦川叫住買燈籠的人,一口氣把他的燈籠全買了。
“你這是做什麼?”
秦川把燈籠放在地上圍了自己一圈,從靈囊中取出自己畫具,蹲在地上開始畫畫。
“你不是要兔子燈嗎?你說!要什麼樣的兔子?老子給你畫!黑的,白的,灰的,黑白的,白灰的,黑白灰的!你說!你要哪種?”
陸澄澄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秦川卻一般搖頭,一邊盯著燈籠手腕飛舞,“為博紅顏一笑,也是不容易。”
“我來和你一起畫吧。”陸澄澄也蹲了下來。
“你會作畫?”
“我會塗色。”
“……”
然後秦川真一口氣畫了上百隻兔子,引了一群人圍觀。
嘖嘖稱讚他畫工精湛,下筆如飛。
陸澄澄選了一隻自己最喜歡的提著,秦川便讓魏寒派人把其餘的提了回去。
魏寒出現時候陸澄澄大吃一驚,這秘書當得不容易,二十四小時無休,隨叫隨到呀。
秦川問,“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陸澄澄想了想,抬頭看著他:“我想去風雪樓。”
“什麼?”
自從秦川進了自己冥府後,她對他的防備幾乎都消失了。
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
對他的畏懼變少,放肆也變多了些。
她穿越前就一直好奇這古代的青樓是不是電視裡演的那樣,歌舞昇平,紙醉金迷。是文人墨客吟詩作對的風流場所。
秦川抽了抽嘴角,一口回絕,“不行!”
自己在風雪樓一擲千金找頭牌的事,讓她知道了還得了?
“那種地方不讓女人進。”
“我可以女扮男裝的。我就進去看看,不會花太多錢的。”然後把自己錢袋拿出來掂了掂,“你看,我這錢在裡面夠不夠?”
秦川眉心跳了跳,抱著手把頭扭到一旁,“我向來潔身自好,從來不去這種地方,我怎麼知道你這錢夠不夠?”
陸澄澄滿眼寫著:你騙誰啊的表情,讓秦川眉心跳了跳。
“你不是那裡常客嗎?”陸澄澄挑了挑眉。
“一派胡言,誰告訴你的?!”
“無極門七長老在風雪樓天價買頭牌初夜的事,整個東州街頭巷尾都知道。”
秦川的心,沉入了大海。
這東州人,怎麼沒事那麼愛嚼舌根!?
還街頭巷尾都知道?!
他一把抓過她手中燈籠,看著陸澄澄,“我和那頭牌什麼都沒有。”
向來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一出手就能讓人後退,絲毫不慌的七長老,這次是真亂了神。
陸澄澄看他一眼,又從他手中接過兔子燈,“堂堂八尺男兒,有什麼敢做不敢認的?”
眼中有了一分鄙夷。
“我!沒!有!”
無奈陸澄澄半分都不信,他覺得這件事如果不跟她解釋清楚,自己後半生的□□都完蛋了。
等她恢復記憶,這事絕對會變得沒完沒了!
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風雪樓走。
“不行不行,我得換套男裝!”
*
陸澄澄穿著一身把曲線遮住的男裝,臉上帶著銀眼罩,看起來像一個唇紅齒白稚氣未脫的小公子。
站在肩寬腿長,英姿勃發的秦川旁邊,更顯細嫩。
秦川百般不願的領著她進了風雪樓,跟上次意氣風發不一樣,這次跟赴刑場一般,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上頭皮發麻,腳下灌鉛。
哪怕說清楚和柳畫心的事,自己浪費那麼多錢在這種地方……
唉……
自己當時怎麼就想不開,要跑來這裡浪?
什麼都沒有還引來一身騒!
卻不想自己一進門,裡面的姑娘都衝了出來。
“七長老!!您來了?”
“秦少主!!”
陸澄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他火冒三丈!
分明就是:你看,你還說自己不是常客。
他真就只來了一次!
他用長臂攔著衝過來的姑娘。
“我找柳畫心。”他森冷的道。
“喲,秦少主果然還是對畫心念念不忘呢~”
秦川:……
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陸澄澄被姑娘們一把拽了過去。
“那我們就陪著小公子吧。”
“小公子,好可愛,你第一次來吧。”
說罷用指頭挑著陸澄澄下巴。
陸澄澄雖說有了心裡準備,卻不想這些姑娘比想象中還要熱情。
她有些不知所措。
卻聽秦川低沉冰冷,一字一句的道:“放開她。”
那是十足的秦家少主以及凌雲峰七長老的威風和威嚴。
還在對陸澄澄拉拉扯扯的姑娘立刻鬆開陸澄澄,悻悻的退到一旁。
“帶我們去找柳畫心。”
“畫心她在陪司徒二公子。”
“告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