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絲從容。

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牧瀟瀟掌眼識妖數次，白子逸便斬妖了數次，偶有那麼一兩隻放走的。

他們走走歇歇，並不急著趕路，路上遇到好風景了，作為刀鞘的牧瀟瀟會給白子逸描述他周圍的風景。

風聲水聲，落葉的聲音，這些在他聽起來習以為常的聲音，在那輕柔的嗓音下變得格外鮮活生動起來。

她還會講許多有趣的故事，尤其一些關於人鬼人妖的愛情故事。

白子逸一開始還會反駁兩句，後來見小妖不高興了，便無奈地搖搖頭，由她去了。

“……落魄書生跟那隻牡丹花妖一夜風流後，竟忘了花妖所託，他日金榜題名，他並沒有回到那個破廟裡，也沒有將那朵開在牆角的牡丹花移栽帶走，後來破廟倒塌，砸死了那朵牡丹。”

白子逸聽到這兒，問：“這個故事講完了？”

“講完了啊，書生風光無限，娶了某位大官的千金，牡丹花妖苦等數年，最後香消玉殞。”

白子逸睫毛輕輕顫了顫，問：“瀟瀟，你可是討厭凡人？”

牧瀟瀟：“大師為何這般問？”

“因為你口中的故事，妖精都是痴情的好妖，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男人。”

牧瀟瀟笑了一聲，“話本子就是這樣寫的，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而且我聽說這些鬼怪故事都是真的。”

白子逸嘴角掠過一個輕淺的弧度，“你定是專門挑了這些給我講。”

牧瀟瀟頓了頓，咳了一聲，“好吧，我確實是挑著講的，因為有很多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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