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兒微微彎了彎嘴角，正對著他笑。

方才那一瞬間的震驚過後，方越心中湧出一股巨大的欣喜。

“你、你是……莫非老天爺聽到了我的願望，把你變成了活人？”

牧瀟瀟笑道：“我並不是人。”

方越聽到這句，一臉驚恐地道：“你這麼美，不是人，難道是妖精！”

牧瀟瀟搖了搖頭：“非也，我乃塗山一族天狐，修習的是仙門道法，算不得妖類。”

“狐仙……”方越輕喃一句，道：“那你是仙子咯，狐仙姑娘，你可有名字？”

剛問完這話，他便臊紅了臉，目光連忙從美人兒那絕色的臉蛋上挪開，低頭朝她作揖道：“小生不該貿然問姑娘的閨名，是小生唐突了。”

牧瀟瀟戲謔道：“我既不是你們人類，自然不用講究這些禮數，你便叫我瀟瀟吧……”

自從牧瀟瀟化成人形出現之後，便不好再變回狐狸讓方越摟摟抱抱了。

“公子，瀟瀟不便出現在外人面前，可否借你畫卷一用。”

“自然，瀟瀟拿去用便是”

於是方越眼睜睜看著自己空白的畫卷上出現一副美人圖，畫中的美人兒或坐或站，因為身上的料子過於輕薄，牧瀟瀟還拽了畫裡飄飛的輕紗裹在身上，遮擋藕臂和鎖骨，而落下的紗裙也遮住了白皙修長的雙腿和玉足。

方越雖然遺憾，躁動的心卻因此平靜了不少。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多了個紅粉佳人陪伴左右，不料這隻美若天仙的小狐狸竟懂得四書五經，還會吟詩作畫，學問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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