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死了,還是一副“紀真宜歸我包辦”的德行,“我都給你想好條件了,起碼長得要帥吧,我成績不好他不行,咱們要求得往上提,他得聰明得成績好,不要像我這麼愛打架,但起碼得能護住你吧。”
紀真宜死死憋住眼裡的淚,他心裡大罵自己窩囊廢,人還沒死呢哭個屁哭,他真不想哭,可韓放箏不放過他。
“說起來真好笑,以前總想幹你一次,騎車你抱著我腰的時候,生日你給我畫塗鴉牆的時候,在沙灘打架結果抱一起滾的時候。總怕你疼,總擔心我不會,總覺得時候還不到。”他短促地笑了一聲,很虛弱地自嘲,“誰知道現在全身都是管子,說會兒話就累得喘不上氣。”
他呼吸適時地重起來,熟練地給自己扣上氧氣罩,吸了會兒氧,又推上去。那隻從空蕩蕩的袖管裡伸出來的手,乾枯得骨節和青筋都清晰可見,像漏了氣似的,只剩一張皮。誰也無法聯想到他之前兩指捏著煙坐在機車上嬉笑怒罵,張揚意氣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癱在病床的靠枕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臉色白得像鬼,眼睛都深陷進去,空洞洞的兩個眼珠子,嘴唇枯得沒有一絲人氣。他毫無起伏地“啊——”了一聲,很乾癟很蒼白的遺憾,“還是好想幹你一次啊。”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視,紀真宜盯著地,韓放箏看著天,藉此阻斷那種陰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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