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說到停服這件事，最底層的人就只能看到遊戲沒得玩了，運營商和市政廳都是王八蛋，再往上一點的人，能想到運營商和市政廳之間的齟齬。

更往上，就像端木翔這樣，可以瞭解到這個齟齬背後，更具體的關於大李和小李之間的利益糾葛，並延伸到海獅城在國際上的特殊地位，以及這個國家領導層的選擇。

再再往上，或許大小李身邊的心腹，還能獲悉他們哥兒倆之間可能存在的某些協議，以及在這個協議的基礎上，《幻鄉》停服的更核心、更確鑿的原因。

乃至到了大小李自己心裡，或許還有一層別的小九九，甚至的甚至，在某些拿大小李當棋子的人眼裡，這件事，又能看出其他意思來。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對一件事的理解居然能多樣化到這種程度。

所以古往今來什麼帝王心術，其實都特麼扯蛋，只要換個角度，什麼心術都是虛的，只有搞明白對方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才是關鍵的關鍵。

歸根到底，情報和資訊才是硬道理。不然別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水平、什麼立場，所謂的預判，其實全都和算命沒什麼太大區別。

耿江嶽和端木翔聊了足足一個下午，學到不少東西，也把《幻鄉》停服的事情聊得停透，只是對李俊飛的死因，卻沒半點收穫。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李俊飛的死，應該和大小李沒有直接的關係，八成以上的可能性，應該就是兄弟之間手足相殘的結果；還有另外一個意外得到的訊息就是，馬依依的孃家，也已經完蛋了。馬依依顯然是說謊說到了極限，她現在除了自己孤身一人，根本再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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