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婷起初一直低垂著腦袋，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抬起頭委屈道：“是，我是做錯了，可我也是怕耽誤了放款，又不是做壞事，你幹嘛要的這麼難聽？”

“喲呵？”秦銳輕蔑的一笑：“你還挺有理呢？你怕耽誤了放款，為什麼把調查表填錯這麼多次？怕耽誤放款就能隨便替我簽字嗎？”

“我…”尹文婷一時語塞，悶了半晌才低聲嘀咕道：“你不也經常替鄭行長簽字嗎？”

秦銳稍稍一愣，冷笑道：“是啊，我是替鄭行長簽過。”著走回自己桌前把煙掐滅，在桌上的一摞廢紙中翻出兩張遞給尹文婷：“可是我籤的字從來沒被人看出過破綻。”

尹文婷接過那兩張紙，紙的一面是列印的企業財務報表，另一面是密密麻麻幾十個鄭玉梅的簽字，顯然是秦銳所寫，但看上去與鄭玉梅本饒簽字毫無二致，模仿的惟妙惟肖。

秦銳抽回那兩張紙，隨手撕碎扔進字紙簍裡，輕輕哼了一聲：“你只知道我替鄭行長簽字，你知道這“鄭玉梅”三個字我平時練過多少遍嗎？”

尹文婷咬著嘴唇不話了，秦銳走到面前低頭看著她：“我只會在萬不得已時才替鄭行長簽字，而且在這麼做之前我一定會徵得她的同意。而你呢？為了掩蓋自己的失誤，自作主張，自作聰明！籤的像也就罷了，你看你寫的字，比劃都不連貫，狗爬的似的，一看就有問題！連造假都造不好，還一肚子委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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