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今天的氣溫很低，雖然宣政殿裡面有暖氣，但是也遠沒有達到熱的程度。

戴胄站在殿中，額頭上卻是開始冒著汗水。

自己都還沒有給陛下彙報過統計資料，為何陛下的御桌上居然會有賬本？

難道是戶部有誰跳過自己這個尚書，越級上報？

那也不對啊，兩個小組出來的資料，雖然和這個賬本很像，但是並不完全相同。

再說了，這賬本上的字跡有點幼稚，還有一些阿拉伯數字，這明顯不是戶部胥吏的風格。

“戴愛卿，你覺得這個資料準確嗎？”

李世民的心情比戴胄還要複雜。

李治年前把這賬本給自己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重視，根本不相信李治能夠在短短兩天時間內完成戶部需要半個月才能完成的統計工作。

自然而然的，對於賬本上的數字，他也不會相信。

只是，一千五百四十三萬貫的數字實在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所以才有一些印象。

如今，從戴胄口裡聽到戶部統計出來的資料，雖然還不是正式呈報的版本，但是兩個資料和李治的賬本高度相似，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陛下，原本微臣還覺得戶部兩個小組統計的資料可能有重複計算一些州縣的賦稅，但是再看到陛下這個賬本……敢問陛下，這賬本是哪來的呢？”

猛然之間，戴胄想到了年前自己曾經打過一個賭。

不會是真的吧？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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