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濃重,天邊彷彿被染上一重濃墨,是無止境的黑,雖是盛夏,但在北川的夜晚氣溫還是有些低,夜風呼呼的吹著,窗外的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響,樹影婆婆娑娑。
秦涼倏然睜開眼,床的一側空空蕩蕩,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忽然意識到她忘記了一個嚴重的事情,她忙掀開被子起身,迅速的從衣櫃裡翻出那套情趣內衣換上,又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門口,看著書房內底部漏出一絲暈黃的光線,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悄無聲息的推開那扇歐式的房門。
季長風驀然抬起頭,衝她淡淡一笑,“怎麼醒了?”
秦涼撇了撇嘴,小碎步挪過去,低著頭站在他面前,“那什麼……”
季長風索性放下筆,環著手臂好整以暇的望著她,淡淡發出一聲鼻音:“嗯?”
就著薄弱的光線,粗粗還看不出什麼,這一近看,季長風的眸色愈沉。
凹凸有致的身材外只披著一件薄紗般的粉色外袍,透明的蕾絲內衣和內褲一覽無餘,腰間繫著鬆鬆垮垮的帶子,精緻的鎖骨裸露,雪白的豐腴勾著一條深深的弧線,引人深思……
秦涼臉紅到了耳根子,粉粉嫩嫩的頸子掩在鬆散的毛髮下,她羞赧的低著頭不敢看他,貝齒輕咬著下唇,嗓音軟軟如棉絮拂過:“生日快樂。”
季長風一愣,旋即嘴角勾上淺淺的笑意,揶揄道:“所以,這是生日禮物?”
秦涼害羞的點點頭。
季長風笑了,露出一排整潔白淨的牙齒,很是好看,突然一把拉過她,讓她誇坐在自己腿上,腿間硬硬熱熱的東西抵著她有些難受,只聽他低笑著說道:“那我就笑納了。”
秦涼頓覺羞愧,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裡,季長風笑著去掰她的腦袋,“知道害羞了?”
秦涼忙點點頭,又聽他飽含深意的說:“來不及了。”
話音才落,就去抽她腰間的帶子,輕輕一拉,薄紗的料子便輕飄飄的落在地板上猶如翩翩起舞的飛蛾,美妙的少女完美的呈現在他面前,季長風一把掃掉桌上凌亂的檔案,雙眸猩紅的將她抱起放在桌子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秦涼低呼一聲。
“今天,我們換種方式好不好?”他溫柔的凝望著她,說是徵詢她的意見,可不容置喙的話語叫她根本無法拒絕,秦涼羞赧的點點頭。
他欺身覆上去,伸手欲解她的胸衣,驀然發現跟平時的有些不一樣,啞聲道:“繫帶的?”秦涼點點頭,季長風勾了勾嘴角,眼底的深意愈濃,一手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指尖在她的頂端不住的打著圈圈,秦涼身子微微一顫,他極力穩住她的身子,哄道:“好好感受我。”
內褲是被他大力的撕開的,秦涼在心底暗自叫苦。
她是半趟在桌子上,雙腳被他分開,“乖,讓我看看。”秦涼身子顫的不行,哪有這樣的,整個隱秘的部位就這樣袒露在他面前,她聲音有些發抖:“不……不要看不要看!”
季長風何止看,更令秦涼大驚失色的還在後面。
他倏然低頭含住那顆小小的嫩肉芽,舌尖在她的入口處悄悄打著圈圈,秦涼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不要這樣!季長風!”
季長風只抬眸掃了她一眼,堅挺的舌尖徑直捅了進去,一股異樣的感受在她周身蔓延,難言的情緒,想叫他退出去,卻又異常的舒服,她面帶潮紅的閉上雙眼。
他帶著溼度的雙唇又吻上她的,秦涼嫌棄不已:“不要!髒!”
“我都沒嫌髒,你倒嫌自己髒了?”
秦涼說什麼都不肯吻他,季長風一手扣著她的腰肢,一手開始扯領帶解皮帶,一會兒工夫,便將自己剝了個精光。
灼熱的硬物狠狠的抵在她的入口。
前戲做了很久,本來就已經很溼了,季長風幾乎是輕輕一頂就進去了,秦涼卻漲的難受,直嚷著要他出去,他控著她的腰肢重重的挺動著,每一下都彷彿要頂到她的深處,漲痛過後便是一陣難言的酥麻感。
秦涼又被他整個人翻過來,整個身子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桌沿,嫩白的翹臀對著他的昂揚的慾望,他在入口處磨蹭了兩下,“是不是這裡?嗯?”
秦涼被他撩撥的全然失了理智,求著他快點,季長風卻慢條斯理的開始在她耳邊低聲哄慰著,“嗯?叫我什麼?”
“老公……”
“大聲點。”
“老公老公!!”
季長風終於滿意,狠狠一個挺身,全根沒入,磨著她那個敏感的小點,前前後後動了起來。幾乎是同時,兩人輕輕顫著身子靠在桌邊。
一場歡暢淋漓的運動,結束。
面對滿地的狼藉,和趴在桌上沉沉睡去的女人,無奈的勾了勾嘴角。
次日。
晨曦的薄光透過薄薄的落地窗直射到臥室的床上,秦涼是被吵醒的。被季姿的尖叫聲吵醒。
“嫂嫂!!”
秦涼揉了揉微微泛疼的太陽穴,問道:“怎麼了?”
季姿戳著跟在她身後,吐著舌頭搖著尾巴一蹦一跳的小狗吼道:“這是什麼?!”
還不待秦涼開口解釋,一人一狗就被季長風一聲厲斥嚇住了:“出去!”
季姿離開還不忘嘟嚷兩句:“長得狗不狗、豬不豬,天哪!!”
秦涼這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那剛剛……
“啊!——”
季長風嚇的立馬坐起,撫著她的背問道:“怎麼了,寶貝?”
秦涼怒:“我的睡衣呢?!!!”
季長風睡了一晚上頭髮也沒亂,跟白天沒什麼差別,笑著問道:“你忘了?”
秦涼這才想起昨晚的事,紅著臉低下頭,忙轉移話題:“你好厲害,頭髮一點兒都沒亂。”
卻沒料季長風只淡淡說了句:“我又不是你,睡相那麼差。”
說實話,秦涼睡相是真的很差,她打小就認清了這個事實。小時候,慕夏跟她一起睡的時候,好幾次被她弄感冒了。
她睡覺的時候愛滾來滾去,又愛踢被子,晚上吹好的頭髮,第二天早上起來基本就沒型了。
吃完早飯,季長風帶著秦涼去了醫院。
鄒婷還是沒有什麼起色,臉色慘白的靠著床頭,嘴唇乾裂,目光呆滯的盯著前方,彷彿一具沒有靈魂的死屍。
鄒婷在裡面發了多久的呆,周子騰就在外頭坐了多久,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哥。”
直到季長風出現,他也只是淡淡的喊了一聲,全然沒了平日裡調皮的作風。
他突然對著秦涼說:“嫂子,幫著勸勸吧,她兩天沒吃東西了。”
周子騰話語裡都有些哽咽,聽著秦涼心裡難受,她鄭重的點了點頭。
季長風沒有進去,站在外面陪周子騰說話,基本是周子騰在說,他安靜的聽著。如果是他的話,也許他也會崩潰吧。
周子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如果讓我抓到是誰幹的,老子他媽的徹底廢了他!”
季長風只皺了皺眉:“有線索了麼?”
“拋車的地方是一個山區,幾乎沒有監控攝像,這個人似乎很熟悉這裡的一切,又很熟悉我跟鄒婷的生活,我感覺應該是我身邊的人,可是我身邊那些個兄弟都是鐵桿的,絕對不可能是他們。除了這些我又實在想不出是誰。”
“你以前混黑的時候不是得罪過很多人?哪些人還有印象麼?”
周子騰搖了搖頭,“對方在暗,我們在明,現在還不清楚是針對我,還是針對你我。如果是針對你我,那麼這個人很明顯,但是我派人查過,也跟蹤過他,他沒有什麼異樣。”
季長風靜了片刻問:“如果是針對你呢。”
周子騰無奈的笑了笑:“那就更無從下手了,以前得罪了那麼多人。要不是婷婷懷孕了,需要個家,我早就放她走了,我從來就不敢保證我能活到什麼時候,豹子那些人,時時刻刻都等著機會下手。”
“會不會是豹子?”
“豹子現在還不敢動我。”周子騰罷了罷手,“你跟嫂子最近小心點吧,我總覺得這是一個警告。”
鄒婷聽見門口的動靜,冷冷地說:“滾出去。”
“婷婷。”
鄒婷一愣,片刻便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很諷刺?那天才跟你說,幸福這麼容易。我就說,老天爺怎麼會那麼便宜我。”
秦涼腳步停在門口,怔了怔。
“涼涼,醫生說我不會生了,子宮壁很薄,以後也許會習慣性流產。”鄒婷的聲音很輕,很低,好像從天的另一邊傳來,讓她聽的有些不真切。
秦涼此刻臉色比她更慘白:“才兩次,怎麼會?”
“是三次。”鄒婷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繼續說:“我們之前有過一個孩子,很早很早之前,才兩個月,打掉了。”
秦涼徹底說不出話來,她發現自己此刻任何的話語和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鄒婷聲音很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與自己的事:“那時候,我只是他的情婦,情婦跟金主怎麼會有未來呢?他說,給我錢打掉孩子,放我走。這輩子,我們都不再有關係了。後來我就很聽話的去了醫院。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時間。”
“涼涼,我好像不得不放開他了。我太天真了,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幸福。”
秦涼走過去,握著她的手說道:“婷婷,你那天還說袁媛,現在你又開始犯傻了是不是?就算不能生孩子又怎麼樣?我就不信我生不出孩子,季長風就不要我。你也一樣,周子騰既然能放下你過去的一切,娶你,就說明他是真的愛你。”
秦涼頓了頓,繼續說:“你還記得,剛入學的時候,我們寢室臥談會,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鄒婷低著頭,眼簾微微垂著。
“你說,你的男人,一定是一個長著一張正太臉的185帥哥,時而溫柔時而霸道,身材健碩,不一定多金,但一定有能力,有毅力,自信。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你一定會牢牢抓住,誓死不放手,那時袁媛還笑你:長著一張正太臉的185帥哥,光這一條就一棍子打死一大片。現在,正有一個男人符合你所有的要求,甚至還多出一條,人家多金。你真的,捨得錯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