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沈晴,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我。”
“我膽子是挺大。”沈晴眉眼彎彎地回答,心情頗好的樣子,更不像之前柔弱的樣子,果然全都是裝的。
她穿著一件羽絨把自己裹得厚厚的,脖子處柔軟的毛領更是把她的臉襯托地白了好幾度,彎著眼睛像只開心的小狐狸。
“你叫我什麼?”
“劉媽。”沈晴怕她聽不清善良地再重複了一遍,“我不是要走了嘛,叫您劉管家有點不太合適,又不知道您的名字,當然只好這樣叫了呀。”
“倒是您,剛才那是……”她點了點下巴,忽然靈光一現,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您……”
“你胡說夠了沒,我怎麼可能不是這裡的管家?”劉媽挺起身板疾言厲色,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空氣靜默了瞬。
劉媽息了聲,眼睛冷颼颼地射向她。
沈晴:“……”
原來如此。
這,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
眼見她的臉轉成了豬肝色,她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別看劉媽平時疾言厲色的,竟然這麼在乎這件事兒,真是好面子。
“彆氣彆氣,我是來還毯子的,因為我把它洗了還沒幹所以之前才給不了您嘛,現在給您。”
沈晴說完一身輕,把毯子完璧歸趙,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就走了。
一直想把她趕走的劉媽不止沒開心,還氣的大發雷霆。
別墅裡的傭人各個噤若寒蟬。
第9章 找到
冬天總是這樣,暖和不了幾天,這天天又陰了起來,走出門去颼颼的冷風呼呼地刮在身上,感到一陣冷意。
但對於心情好的人來說,再冷的天都舒服的很,終於又成自由身的沈晴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像只可愛的北極熊,拉著行李箱興奮地在路上溜達,思考著究竟到哪裡度過這段時間。
是去溫暖的南國,還是往北邊去溜冰,無論哪個選擇都不錯。
選擇困難症的她隨意地拋了個硬幣做決定。
手指微動,硬幣被拋到高空,哪知沒落到她手上,“嘩啦”一下掉落在地“嘩嘩譁”地滾著往前跑,她連忙拉著行李箱去追。
呃……這是什麼意思?
沈晴艱難地蹲下來,認真盯著立在馬路邊的硬幣。
難道說兩個目的地都不好?
算了,不管了。
她還是跟著自己的心走吧。
沈晴不在意地把硬幣收起來,依舊開心地往前邊走,開心地環視周圍的風景,畢竟待在山上二十年,很多東西就算曾經很熟悉也許久未見了,當然在手機上看不算,確實也挺懷念的。
那個老頭子現在肯定把道觀的門關得緊緊的,不想讓她回去,不過她自有辦法,大不了旅遊兩圈說事情解決了就好。
再說她還沒跟他算賬呢,把她趕下山報恩竟然是讓她以身相許,還有那個錦囊……
不行,不能想,一想就氣。
她捂住自己被氣的劇烈起伏的胸口,等到慢慢平復下來後也下定決心,既然下了山她就好好玩兒一圈。
反正還剩一萬多呢,肯定夠她玩兩圈,等玩完後再回去也好,省的自己心情不暢了。
下決定快行動更快的她直接打車到了車站,準備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
也是她倒黴,這時候正是人流量最密集的時間段,車站裡人擠得沒有一絲空隙,所有人接肩擦踵的,呼吸都不通暢起來,再加上到處都是行人的喧譁聲和廣播播報的聲音,吵得耳朵都疼了起來。
哪怕她自己沒排隊,只是坐在椅子上,腦袋都一陣疼,還不知道為什麼腿都冷的直抖,她不停地搓著腿保暖,難受的恨不得拔腿就走。
就不明白車站的溫度怎麼就這麼低,就這龐大的人流量產生的溫度怎麼都不該低成這樣啊。
難不成她感冒了?
她狐疑一瞬,手試探地摸到額頭上,結果她手放上去待了幾秒放下立刻,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拎起自己行李就走,而且和別人的方向完全相反。
雖然她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心裡邊卻早已經把那個混蛋罵了無數遍了,她就知道碰到他沒有好事,第一次清白沒了,第二次就把自己給弄感冒了。
也是,連續兩次三夜冷熱交織的,即使是鐵打的身子也得感冒,更別說她一個柔弱的女生。
這下好了,別說去旅遊,就算離開這裡都做不到,老老實實被困這裡的她再次把霍邱罵的狗血噴頭。
“混蛋,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見你一次打一次,直到打死為止。”
她惡狠狠地發誓,拉著行李箱快速找到一個藥店買了藥,再到附近的旅館定了房間,所有事情處理完後到了房間她的腦袋已經燒的不行了。
夾著個溫度計做熱水給杯子消毒,過了不過一兩個小時,她的臉頰就紅的厲害,即使不摸上去也知道她此刻的溫度有多高。
水壺“嘟嘟”作聲自動跳閘,她從桌子上拿過杯子開始消毒,裡外都好好揉搓了幾下,確保乾淨後滾燙的熱水倒進水杯裡。
“燙燙燙……”她端著滾燙的杯子倒騰著兩隻手,腳都跳起來了,明明燙的不行,她也不肯撒手,手心很快就紅了起來,就連手背都透著紅色。
倒騰了好幾下小心小跑過去把杯子放到床頭,她抖著身子,掀開賓館裡潔白的被子就鑽了進去,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尤其是下半身,更是捂得沒有一絲空隙,然而腿還冷的不行,抖得忍不住蜷縮成一團,可是她頭又燙的很,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不是一個溫度,彷彿生活在兩個季節裡。
一個置身於熱情似火的南國,一個身處於千里冰封的北疆。
得了,她不用出門都能當旅遊了,還是旅遊國內兩端的那種。
沈晴捂著額頭降溫,欲哭無淚地舉著溫度計,還真是來勢洶洶啊。
三十八度,真是個好數字。
那個害人精,都怪他非要摟著她睡,自從遇到他,她就沒發生一件好事,總之她非要畫個圈圈詛咒他不可。
她咬牙切齒地支起上身,白白的藥片放在舌頭上混著水“咕嚕咕嚕”嚥下肚子,在床上絲毫安靜不下來到處打滾,邊打滾邊哼唧,好似這樣能好受些般。
好受不好受她暫時感覺失靈感受不出來,反而腦袋是更暈了,滾燙的像個火爐,都吃了藥了為什麼還不降溫?
她一手捂頭,一手搓著腿,把空調暖風開到最大,屋內熱氣縱橫,喘氣都困難,她艱難地呼吸著,覺得再也不會有現在慘了。
也不曉得知道自己徒弟成這樣,她那個沒良心的師傅會不會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她。
肯定不會,他都捨得把她丟下山了。
可憐她一個沒爹沒媽的,上輩子爹媽不愛的,整天為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