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馬跡,推算出田嶺將這些年從沅城運來的隕星礦所鍛兵器藏去了槐陵。
就連田嶽也看清形勢,在得到雲知意的承諾後,主動站出來自反自家……
所以,今日能對田嶺一擊致命,並不是霍奉卿一個人的勝利。
他只是一個織網人,將許多股大大小小、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力量整合到一起,步步為營算死了田嶺所有可走的路,這才精準卡住了田嶺的脖子。
“你想在原州裂土自立,真正能動用的最大力量,不過就是那與你虛情假意、利益勾連的外敵吐谷契。他們為你出手是要有利可圖的,一旦你自身難保,他們理你死活才怪。”
霍奉卿顯然心情很好,難得地對田嶺多說了這麼幾句。
“而我就不同了。我身後站著整個大縉。”
“呵,就你,也好意思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大義凜然?若不是背靠雲知意,淮南軍府會這麼快響應你的求援?!顧家肯聽你使喚?”田嶺咬牙切齒,目眥盡裂。
“我就輸在看錯了你!沒想到向來以清高示人的霍奉卿,背地裡竟端起了雲知意的軟飯,成了雲氏門下一條走狗。你……”
就在他準備破口大罵時,霍奉卿疾步上前,順手從旁側的刑具架子上扯來一條血跡斑駁的髒汙布巾,一手將他按倒在地,另一手狠狠將那布巾塞進了他嘴裡。
審訊室內,除了巡按御史還在心無旁騖的看卷宗,其餘人的目光頻頻在霍奉卿和雲知意之間來回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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