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州牧以下所有官員皆可免跪,只行常禮”的特權,這是循禮法規程而來。
因為雲知意記在“京畿雲氏”門下,而京畿雲氏的家主是世襲九卿之一,真金打定的貴族門楣。背靠如此家世,整個原州都沒幾人受得起她大禮跪叩。
而她父親言珝是庶族,母親雲昉外嫁庶族子弟,按規矩也從雲氏名下劃出,改入言家門,隨夫成了平民。
雲知意的弟弟妹妹隨父姓,當然也一樣。
在必要時,雲知意有資格向京中的祖母求援,請求動用雲氏人脈、資金,她爹孃與弟弟妹妹就無此權。
所以,有些事雲知意做就做了,旁人再不滿,明面上也不敢給她小鞋穿;若是換成言珝,那就不好說了。
上輩子云知意認死理,明白向雲氏求援會傷父親的顏面,也會讓母親因此更疏遠自己,所以咬緊了牙,至死都沒向祖母求援。
這次不會了。上輩子吃了大虧,足夠她謹記“誰的顏面也沒有命重要”這個樸素道理。
“爹,其實我什麼都想好的。只是母親身體不好,我怕她真動大氣,剛才在她面前沒敢多說。”
雲知意咬了咬唇,故作輕鬆地笑起來。
“我打算先去城北官驛借住幾天,等小梅帶人將南郊的雲氏祖宅收拾出來,我就搬過去。”
她既是雲氏子弟,認真論起來就不是真正的“言家人”。
按禮法規程,她的繼承權在京畿雲氏,父親這邊的一切都與她沒有實際關係,言氏家業將來只會屬於她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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