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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這麼狂的人,怎麼可能會畏懼賽道。

沈屹西捏著煙送唇邊深深吸了一口,有種不盲目卻很吸引人的狂妄自大。

“要回去,不過就我自己一句話的事兒。”

第88章

晚上沈屹西打算帶路無坷搬回瀾江大學附近那套房子, 因為經常住酒吧這邊,路無坷放這邊的東西不少,收了整整一個行李箱。

回去的時候沈屹西開路無坷玩笑, 讓她把車騎上,說她半路肯定會被交警攔下來查駕駛證, 因為像個未滿十八騎車上路的。

路無坷回國後還沒回過瀾江大學旁邊那套房子,大學她和沈屹西經常住的就那套, 那段時間奶奶癌症住院,她醫院學校兩邊跑,經常三天兩頭上沈屹西那邊住。

回去後路無坷到浴室裡洗澡去了, 沈屹西車庫停好車後上來沒見著她人。

家裡浴室是開放式的, 就淋浴間擋了塊磨砂玻璃,沈屹西瞟到後面隱隱綽綽的人影才知道她在洗澡。

他咬著煙過去把窗簾打開了,黛山像夜色不小心打翻的濃墨, 山麓燈火隱約。

沈屹西回身差點弄到路無坷的行李箱,她銀色鋁合金的行李箱就放床邊,應該是剛拿了衣服,行李箱還沒闔上,沈屹西摘下煙, 彎身幫她闔上了,拎到一旁。

但他拉鍊沒拉全,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拉鍊裡跑出來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響, 沈屹西耷下眼皮看了眼。

是個皮套本子, 灰褐色的。

本子旁邊的扣子沒扣上, 裡頭的條紋白色紙張打開了,上面不知道記了什麼單調的東西,隨便一眼掃過去一溜長短一致的文字。

沈屹西放下行李箱,撈過了地上的本子,卻在看清上面的字時指節一頓。

-沈屹西(20××年3月1日)

-沈屹西(20××年3月2日)

-沈屹西(20××年3月3日)

-沈屹西(20××年3月4日)

-沈屹西(20××年3月5日)

-沈屹西(20××年3月6日)

……

滿滿一頁,除了後面日期有差異之外,其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一年正是路無坷去國外那年,她是二月底離開的瀾江。

沈屹西微皺眉頭,把煙塞回了嘴裡,拿著本子坐上了床邊。

第一頁記到了四月,他往後翻。

五月,六月,七月到年底的十二月,一天都沒落下。

原本到這裡已經足夠單調枯燥,往後翻又是單一漫長的一年又一年,全是這三個字。

沈屹西莫名一股氣堵在胸口,咬在嘴裡的煙菸灰掉在了本子上。

他抖掉了上面的菸灰,忽然注意到上面日期上的空缺。

路無坷記的東西實在太過單調無聊,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出來。

時間是兩年前,中間有一個月是空著的,那一個月什麼都沒記,連日期都沒有。

沈屹西在看見那憑空消失的一個月時已經有了預感。

卻在這個時間在腦子裡和自己出事的那段時間吻合起來的時候心裡仍舊升起一股煩躁。

難怪回來後她從沒問過他一句當年那場事故發生過什麼。

因為她什麼都知道。

浴室裡水聲淅淅瀝瀝,嘩啦淌在瓷磚上。

沈屹西拎著那本子,聽著這聲兒抽完了手裡那支菸。

直到煙燒到了菸屁股,沈屹西拖過菸灰缸,把煙碾滅了起身。

他本子扔在了床上,往浴室走。

=

淋浴間裡燈光被熱氣氤氳得朦朧模糊,掛回牆上的淋浴頭往下滴著水。

路無坷正把內衣往身上套,身後的玻璃門被打開了。

她回頭去看,沈屹西進來了。

他看起來臉色有點臭,比平時嚴肅了不少。

路無坷還沒反應過來他是怎麼了,就被他胳膊一拽拉進了懷裡,緊接著兩條光著的腿懸空。

她整個人被沈屹西抱起來放在了洗手檯上。

冰涼的大理石涼意直往腿根淌,路無坷掙扎著要下來。

卻被沈屹西擋住了沒法兒下去。

他吻落在了她還沾著水的脖頸上。

她還沒來得及扣上的被他勾了下來,肩帶滑到了手臂上。

路無坷不知道他發什麼瘋,要去推開他:“放我下來。”

沈屹西當然沒讓,氣息落在她剛被熱氣蒸燻完薄得像紙的肌膚上。

“路無坷,兩年前回來看過我?”

他被菸草燻燎過的嗓子略微泛著嘶啞,摻著低沉直往她耳朵裡鑽。

路無坷一愣。

沈屹西不滿意她這副不吭聲的樣子,磨她耳朵:“說話。”

路無坷被他弄疼了,洗手檯上還冷,不願意配合:“沒有。”

她就要下來,沈屹西伸手扯過架子上的浴巾,兜住她腰把她往上抱了點兒,浴巾塞到了她身下,好氣道:“這下行了?”

路無坷這個難伺候的主兒一下子就沒聲兒了。

脾氣來得快,卻都是一戳就沒了。

沈屹西開門見山,不打算弄那些彎彎繞繞的。

“你那本子我看到了。”

路無坷被困在他懷裡,聞言抬起眼睛看他。

她不是個愛寫東西和記日記的人,身邊有什麼本子心裡一清二楚。

沈屹西說她:“如果今天不是你那本子自個兒有想法跑出來給我看,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把這事兒擱肚子裡頭揣著?”

路無坷看著他,說了實話:“是。”

這確實就是路無坷,她連寫日記跟自己對話這事兒都不愛幹,更不用說跟別人說,從小到大她就是那種什麼都往心裡悶的人,不愛跟人交流。

像今天這事沈屹西如果不問她,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把這事拿出來跟他說。

即使知道這就是路無坷,他也知道她就這破性子,但沈屹西還是莫名來氣:“會哭的小孩兒有糖吃,你到底懂不懂這個理兒?”

路無坷撇開了眼。

她哪兒能不知道這個理,她在沈屹西面前也服軟過不止一次兩次了,每次無一例外的只要她稍微服點軟,沈屹西就會無條件縱容她。

“路無坷,但凡這五年來你跟我服下軟,說句話也好,或者回頭看我一眼,我都不至於晾你五年讓你自己回來找我。”

路無坷睫毛輕顫了顫。

與其說沈屹西一直在等路無坷回來,給她時間去想明白所有事,不如說他只是在等她回頭。

他們通透理智,太過了解對方,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吃盡了苦頭。

他們從來不說愛,不說深情,不在一次次爭吵拉扯中難分難捨剪不斷理還亂,以此加深愛的定義。

性格使然他們對彼此的愛意心知肚明,卻也因為這樣的性格兩敗俱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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