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邵珩把手機揣進兜裡，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程之餘吃痛，拍開他的手，怒道：“你幹嘛！”

邵珩挑著眉說：“看看到底戴著多厚的面具，每天見人說鬼話。”

程之餘抿抿嘴，垂眼低聲辯解：“我才沒有呢。”

邵珩一手撐在她頭頂的柱子上，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和他對視。

“不想笑就別笑，想哭了就別憋著，不想做的事就說‘不’，討厭的人就別搭理，被欺負了就欺負回去，想罵的人就直接罵。”邵珩抬了抬她的下巴，望進她有些呆呆的雙眸裡，“你又不是聖母，別每天總想著頂個光環。”

車棚裡沒有燈光，外面的路燈也照不進來，一片黢黑，程之餘在他的一句句話中怔怔地抬頭看他，明明無光，他的雙眼卻好像在發亮。

半晌，她蠕動雙唇，吐出兩個字：“混蛋。”

“……”邵珩額角一跳，往前再湊了一分，“老子說這些不是讓你來罵我的。”

程之餘撇嘴，咕噥道：“是你自己說的，想罵的人直接罵。”

“嘖。”邵珩不怒反笑。

靜默了會兒，程之餘開口：“我要回去了。”

“嗯。”邵珩應了聲也沒見動靜。

程之餘攢眉：“你鬆開我。”

邵珩身子往後退了些，手還是捏著她的下巴：“明天晚上揹著你的畫袋和畫架來找我。”

“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

程之餘抿嘴。

“來不來？”邵珩的大拇指暗示性地摩挲了下她的嘴唇，往前又湊近了幾分，語氣裡透著些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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