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了他的窗外，一艘飛船就這樣懸停著。“出來！”衛衡伸手拉住了陳揚，要把他整個人從窗子裡拖出來，“我帶你去兜風！”

陳揚說：“等等！我要睡覺了！”他卻拗不過衛衡，生生地把他整個人從窗子裡拖了出來，塞到駕駛艙的右側。

“急什麼睡覺？我帶你去看點好東西！”衛衡笑著說。

陳揚不知道衛衡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但他笑得很自信。那種讓人手腳發麻，不知所措的感覺，又來了。陳揚坐在駕駛艙裡，整個世界都跟著旋轉，飛船如流星一般在夜空中劃過，陳揚感覺他也變成了風——不，他們比風更快。“你要帶我去哪兒？”陳揚說。衛衡按住了陳揚的手：“別急，一會兒就知道了。”陳揚覺得那手發燙，想把手縮回來，卻被衛衡緊緊握住了。

飛行器如風一般穿過城市的叢林，在無數高矮不同的建築物間掠過。有時他們看見地下的人群和車流，有時又看見霓虹一般的燈光閃爍。頭頂之上億萬星辰獨自流轉，他們看到那些光芒照射過來之時，已經是數百外光年之前的事了。沒有人知道那些星星上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又剛好有沒有兩個人，跟他們此刻一樣？

不知道飛了多久，心中的一切不快都被拋諸腦後，夜風吹得人頭髮都散亂掉——衛衡後來大膽地打開了天窗。也許是現實的速度超越了思維的凝滯，陳揚終於知道人們為什麼那麼喜歡這種生死之間的時速，因為這種凌駕於自然之上的感覺，的確是一種無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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