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揮手，讓小軒把面具扔掉，走到面具人身前，打量著失去面具遮蓋的面容。

那張臉並不好看，粗糙發黃的肌膚，三角眼顯得猥瑣的眼睛，牙齒暴露在嘴外。

陸薇嘶口氣：“竟然比小老鼠更像老鼠。”

面具人：“……”

“說起來，我的小老鼠呢？”陸薇纖細的手指一勾，面具人手裡竄出灰色的身影，跳到陸薇的手掌。

小老鼠伸展四肢，在陸薇手裡靜靜地趴著，吱呀地叫了幾聲，然後，它的耳朵開始裂出一條明顯的縫隙。

縫隙越來越大，隨後脊背也裂開，尾巴與身體相連處也斷了。

油墨畫出的眼睛變得無神，或者說，它恢復最初的樣子。

陸薇看著手掌裡的灰色紙屑，怔了怔，然後把紙屑收起來裝進揹包裡。小老鼠的壽命到了，與它同天做出來的藍色紙人也快……

小軒不知道在哪裡找到鐵棍，每當面具人要站起來，它就揮起鐵棍打在面具人的膝蓋。

打了幾次，面具人的膝蓋就鼓起大包，把褲子頂起來。

他早就用異能攻擊過這恐怖的玩偶，但它和紙老鼠一樣，都可以無視重力異能。

陸薇回來看到的就是小軒蹲在面具人身邊，打著他的膝蓋，這讓她想到在殯儀館的時候，小軒也是拿著鐵棍，把海洛姆像垃圾那般扔掉。

小軒到底是對鐵棍鍾情，還是也嫌棄這面具人？

陸薇走過去對小軒道：“讓他起來，我有話問他。”

小軒把鐵棍扔掉，抓著面具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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