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有方,若說是怕山間危險不敢獨自下山,自然是誆騙他的。
如今他孑然一人,陶莊的生意一落千丈,下面的人貪的貪,佔的佔,他早已沒有什麼可被別人貪圖的東西。
她真想留,便留下吧。
只是提到她的家人,想來以她的性子,應當是有疼愛她的雙親,才養的出有這般明媚笑容的小姑娘來。
她總歸是要走的。
留與不留,並無區別。
唐念錦自從心裡有了猜想之後,才發現自己對那種奇怪情緒的感受越來越清晰,以往只是模糊的感覺,此刻分明能分辨出一二其中的情緒和強度。
就在方才,她又感到一陣無趣的情緒,便轉頭看著身後的少年。想這陸宴平時情緒內斂,有什麼話也從不向外表達,心事都悶在肚子裡,外人捉摸不透,便胡亂傳言。若不是她能感受到陸宴的情緒,還以為這人沒心沒肺,不知喜怒哀樂是何物。
他面容俊逸,身形挺拔,看上去有些瘦弱,一雙眼睛深沉如黑夜,好看的嘴角微微抿著,顯出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但真要細看,又覺得他只是面無表情,未透出什麼情緒變化來。
似乎方才在地洞裡的溫柔,都是幻想。
她又悻悻地走回來,到他身前抬頭看他:“那個……”
後悔了嗎?
留在這荒山深處,與他這樣的人作伴,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她說:“陶莊要朝那個方向走?這兒我不熟,不認識路……”
他忽然向前走了一步,與她擦肩而過,長長的黑色披風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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