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車上,發現越仲山沒帶司機,就問:“你一個人來吃飯?”
“臨時抓司機擋酒,叫人送他回去了。”
“你喝了沒有?”
“喝了幾杯。”越仲山說,“我不開,等人過來。正好咱們先說說話。”
江明月低頭捏了捏手指,說:“早知道你喝了酒,我就走了。”
“又沒有喝醉。”越仲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江明月,目光柔和,連帶著聲音也低了,“你以前都不嫌棄我。”
江明月轉臉看他一眼,由轉回去,視線落在擋風玻璃上:“協議都弄好了,你答應我會配合,為什麼一直都不籤?”
越仲山道:“你也一直沒催我。過年給你打電話都不接,你沒有求人的自覺,現在來怪我。”
“我是跟你離婚,不是求你辦事。”
“都一樣。”越仲山說,“你以為我有多願意?”
江明月不想胡攪蠻纏,這話繞進去就出不來,所以沒應聲。
越仲山似乎猜到他打的什麼主意:“你覺得起訴就能離?”
江明月還是不說話,但表情明顯變了變,越仲山道:
“起訴離婚要有感情破裂的證據,不是說一句不想過就會判離,我,越仲山,一沒有酗酒賭博的不良嗜好,二不家暴,三無出軌行為,沒有任何損害家庭的行為,我們分居也還不到半年,如果上法庭,我的態度是堅決不想離,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我都可以改,這樣法院是不會判離的。”
江明月不是不知道這些,但從他嘴裡理直氣壯地說出來,還是被氣得眼睛都瞪圓:“你的意思是我就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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