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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超有些新房。

格局也好,十幾二十年前的設計,還分了書房出來,又因為這間離學校最近,江明楷就給了他鑰匙。

江明月沒想太多,拿到鑰匙當然準備入住,江明楷也很熱情,不只是指兩個人來幫他,自己也親自到場。

上樓的時候,江明楷那麼熟,江明月還沒來得及覺得奇怪,就到了地方,接著發現門不是用鑰匙開啟,而是江明楷按了門鈴,裡面開了,後面站著逢汀。

他穿一件黑色的圓領毛衣,跟江明月見他那幾次總穿白襯衣的樣子不太一樣,但人的感覺沒變,可能就是因為年紀小,見誰都笑,有點不露怯的害羞。

兩人互相笑了笑,江明月被讓進去,看見地上大包小包打包得很整齊,回頭再看逢汀,袖子擼起,手裡還拿一卷寬膠帶,是在整理搬家的模樣。

他沒來得及說話,江明楷四平八穩在門口一站,眼神繞客廳掃一遍,問:“收拾好沒有。”

“好了,就是書有點多。”

江明楷就走進去,一邊隨意看他那兩個沒封口的箱子,都是從裡頭大書櫃上搬下來的:“不是讓你等我過來再弄?”

江明月知道,江明楷這麼說話就是有點不高興了,但逢汀沒有所覺似的,仍然是個笑模樣,靠過去站在他身邊,扭臉看著他說:“我起得早啊,還去買了早飯,給你煎了兩個雞蛋,吃點再搬吧。”

江明月從學校過來,現在還不到八點,想著早搬完早省事,吃飯就等中午,正好沒吃。

逢汀說著就朝廚房走,江明楷跟在他後面。

連同江明楷帶的兩個人,五個人圍著餐桌吃早飯,他們不是第一次跟老闆坐一桌,但以前都是擋酒,吃早餐還是頭一回,兩人吃完了碗一放,說“謝老闆娘招待”,把正吃江明楷挑剩下的蛋清的逢汀鬧了個臉紅。

他們幹活利索,江明楷也不是幹看著,帶上休息,加起來沒幹一小時就弄完了,還順帶打掃了個衛生。

因為一直有人住著,其實非常乾淨,更沒什麼死角和陳年灰塵,只有搬家制造的一點垃圾,所以也很快。

剛進門時,江明月恍惚以為自己佔了逢汀的地方,又想江明楷怎麼這樣。

但沒多久,江明楷搬東西的時候嚇唬逢汀要把他的書扔衛生間,才又反應過來,他這個鳩佔鵲巢真是佔得十分的好。

知道是江明月搬進來,逢汀走的時候就沒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搬空,窗臺上放的一排多肉都留著,怕江明月注意不到,還領著他認了兩個放零食的抽屜。

一個抽屜裡放糖,各式各樣的糖,並沒有多貴,超市裡稱斤的地方隨處可見,只是種類多。

另一個抽屜裡放的就比較雜,江明月當天晚上翻著看了看,比較多的是果乾,拿小袋子封著口,抽屜裡還有封口器和一卷小袋子。

他以前不怎麼想得起來吃這個,但逢汀給他留了,晚上看書的時候,就習慣找一小包出來,芒果香蕉獼猴桃和葡萄都有,吃一點,嘴裡是甜的。

太晚背單詞的效率其實並不高,有睏意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看看書也沒有翻過幾頁。

又想著,如果在家裡,不管是江家,還是跟越仲山一起,他可能都沒工夫隨心所欲地熬到這會兒,就突然有了點單身漢的自由感。

而這個時間再躺下,人就容易產生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江明月開啟微信,看越仲山換了個號發來的好友申請,倒也沒賣關子,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在申請理由裡寫著自己的名字。

他給自己的新號起的暱稱是一個輸入法表情裡自帶的豬頭,微信頭像看不明白是什麼,像一點燭光。

這個申請是好長時間以前就開始發的,那時候江明月應該還沒拉黑他多久,好像知道江明月有點強迫症,每天有空的功夫就發一個,江明月的微信裡,通知新好友的地方就時不時地出現一個紅色的“1”。

江明月又一次點掉那個紅色的“1”,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睡著的沒有那麼快。

徐盈玉知道這事也不算晚,不到一週,可能因為期間江明楷回家比較多,她就看出不對,又跟江明月影片了兩次,探了口風,雖然不敢十分地肯定,但心裡已經有了懷疑。

江明月也沒打算瞞多久,聽徐盈玉問,自己就說了。

徐盈玉心裡猜歸猜,但沒想著江明月真的一口承認,一時間確實沒緩過勁兒,看著江明月,好一會兒沒說話,開口沒問為什麼,先問:“他肯籤?”

“還沒有。”江明月說,“兩邊律師正談著,要看辦得快慢。”

“律師談就好。”徐盈玉沉吟半晌,最後說,“你們的事,要真定了辦,其實不復雜,有你哥跟著,你也別害怕。”

江明月知道,最終不能這麼了事,下午就回了趟家。

徐盈玉看著不是不高興,但也確實不是高興,態度倒跟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江明月雖然定了這樣做,面對長輩卻仍然不是完全理直氣壯的。

當初他結婚的訊息,他媽是在病床上知道的,現在離婚的訊息,又是在閒聊的影片通話裡得到,怎麼看,都未免顯得兒戲。

江明楷也回來了,有點給江明月撐腰的意思,三個人就在客廳東南角的小廳裡坐。

江明月喝了半杯水,徐盈玉說:“他家裡人你見過沒有?”

江明月說:“還沒有,他媽媽給我打電話,應該是知道了,我沒接,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但是不知道爺爺奶奶知道沒有。”

江明月以為徐盈玉要說他缺禮數,連江明楷也說:“沒什麼好見的,歸根結底,起先是越家自己力保這媒,現在不成了,越仲山有大問題,沒道理是他一個人的錯。”

“我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見是要見,但不是現在。”

徐盈玉卻也說:“協議還沒簽,證也沒領,這當口去見老人,誰都是勸和不勸分,他們就算不哭天抹淚,但說幾句低頭話,個個都有年紀,隨便說一句你們年輕容易衝動,央告你再等一年半載,你要是拗著不答應,誰面子上都過不去,尤其是他臉上難看,顯得你們結婚一年,連這麼點尊重老人的情分都沒有,叫他心裡不好受,可你答應了,這又更不叫事。”

“過兩天我去走一回,等這事完了,你自己再帶著東西去賠個情,親事沒了,以後少來往是對的,但沒必要結個仇。”

他倆要是在江明楷剛出來的時候就離,那是利益的分合,叫銀貨兩訖,可現在離,就叫感情破裂,怎麼樣都要避嫌了。

江明月這幾天待在江明楷的房子裡,心裡只有一分忐忑,那就是怕徐盈玉傷心。

現在確定背靠著兩座山一座比一座結實,他就連單身漢的自由都不稀罕了,晚上徐盈玉叫他在家住幾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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