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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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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仲山燙人的呼吸打在他側臉,沒說話,似乎還很低地笑了聲,又像是輕哼,重複江明月的話:“不想做。”

他直起身,使了點真力氣,很輕鬆地把江明月翻了個個兒,雙手背在後腰,拿腰胯壓著,手一拽,睡袍就滑下大半。

“越仲山。”江明月扭著肩膀躲開他的觸碰,“你喝醉了。”

“我知道。”越仲山說,“不想做,想離婚。”

“誰跟你說的?我沒有,你……”

“合同起草大半了,打算什麼時候通知我?”越仲山說,“原靈的事兒辦完?”

原靈就是那家電子元件公司,江明月說:“我沒有那麼想,你先放開我。”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蠢,是嗎江明月,你發訊息問我原靈怎麼樣的時候,是跟律師在一塊嗎。”

江明月可以肯定不是江明楷提的,但越仲山會聽到這種訊息他也不奇怪,這是早晚的事,他努力想好好談,可越仲山根本不睬他。

他那點掙扎根本入不了越仲山的眼,說著話又加了把勁兒,就把他腿掰開。

江明月也從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後悔。

明白了之前的越仲山有多溫和,更懂了原來當越仲山願意的時候,他也不過就時一隻螞蟻,會被輕易地掌控,玩弄或捏碎。

他想起自己面對江明楷和徐盈玉時可笑的堅持,在稍微露出獠牙的越仲山面前,被深深的恐懼淹沒,恐懼太多,多到使人痛苦。

最後卻沒有做到底。

潤滑劑還沒擠出來,江明月咬著牙哭得渾身發抖,越仲山就突然鬆了手。

他臉上的厭煩收起大半,垂著眼看江明月流淚的眼睛,露出點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後拿拇指在江明月嘴唇上按了幾下,很用力,軟肉磕在牙齒上,生疼。

即便越仲山已經放開了他,江明月仍維持著最後那個側躺的姿勢,被嚇壞了,一動都不敢動。

胳膊和大腿很疼,越仲山沒怎麼碰他後面,感覺並不明顯,只有害怕。

越仲山下床去浴室,走到一半又折回來,抓著江明月的肩膀把他轉過去,把一份合同扔在他身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語氣還似乎很好心,對他說:“你家的爛攤子不止一個,你喜歡硬來,我們就不用再裝。”

江明月還在控制不住地流眼淚,他閉上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肩膀和手都在發抖。

洗完澡,越仲山就走了。

江明月在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剛打電話請完假,越仲山奶奶的電話就來了。

她說最近總頭疼,想讓江明月陪她去醫院看看。

頭疼是真的,但也有一半是老人撒嬌,不然不用非得出門。

江明月陪她走了趟醫院,事先約好的,前後只用了一個多小時。

進去聽醫囑,沒什麼大問題,藥都沒開。

老太太精神好,還要去吃蜜三刀,江明月陪她去買。

“今天看你像是不高興,也沒精神。”

“就是昨天沒睡好。”

想到昨天越仲山回來,老太太突然笑了笑,更高興了。

江明月心裡已經決定了不管怎麼樣都離婚,就算不糾結,也難免恍惚,被司機拉回了越家。

他們這種家庭的共性就是聚會多,生日、回國出國、季度結算,沒什麼事不能聚會,江明月曾經還參加過以闌尾炎病癒出院為理由的聚會。

再過不到兩週就是聖誕節,往年都是在越家老宅熱鬧,年輕人也都回來,今年傭人也照慣例開始大掃除。

樓梯的犄角旮旯,高到房頂的大書架,百平大的地毯,都要清理。

回家後,江明月被安排到越仲山的臥室午休。

他拉了把椅子到窗邊,反著坐上去,趴在椅背上,等越仲山奶奶午覺醒來道別回家。

沒多久,傭人敲門,說要打掃越仲山的房間。

他開門把人讓進來,看他們先捲了地毯抬走,然後留下三個人打掃書架。

江明月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她們忙碌,因為心裡揣了事,所以顯得有些呆。

收拾書架的工作量的確不小,要挨著一格一格把所有的書搬下來,擦乾淨書架,拿雞毛撣子撣書上的落灰,然後原樣放回去。

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工程才過半。

江明月的視線盯著抹布揮舞,猛的一下,才突然清醒一般,明白過來自己不需要等,起身就打算下樓。

他現在還記得九月份的一天,越仲山帶他到那邊談話,走的是青石板的小徑,空氣裡全是晚香玉的味道,再往深處,還有一架很大的葡萄藤。

除此之外,正門出門五步遠的院子裡,那兩株桑樹最顯眼。

枝葉葳蕤,樹幹粗壯筆挺,越仲山的奶奶說,年年都會結很甜的桑葚。

那時他還順著話頭想,明年可以吃到,但沒想到,他和越仲山的分開來得這麼快。

江明月拉開門,邁出一步,聽見背後丁零當啷的一陣響,伴著幾聲吸氣,他回頭,見是有個鐵盒子從書架上摔下來。

鐵盒子擱得高,掉在地上已經完全摔開,裡頭的東西也滾出來,不多,只是個手機,動靜倒是不小,江明月一瞬間慶幸幸虧沒砸到人。

兩個傭人都從梯子上下來,跟站在地上接遞東西的那個一起,撿起鐵盒跟手機,拿在手裡反覆擦拭。

摔了主家的東西,誰都不輕鬆,皺著眉唉聲嘆氣。

“去年還是我擦完以後放那兒的,怎麼就忘了。”

“壞了沒有?”

“不知道。”拿著手機的那個摁了幾下,螢幕沒亮,“這是壞了吧……”

江明月轉回去,伸出手說:“我看看。”

在傭人心中,他當然也算主家,更是這間房的另一個主人。

三個人圍過來,看他摁側邊的開機鍵,又開啟後蓋檢查電池。

那是兩三年前的舊款,還是可以拆卸電池的推拉款式,模樣倒新,看來主人沒用多長時間。

江明月自己換手機也很勤快,所以倒不因為它新而奇怪,只是沒有哪個舊手機有這樣單獨裝起來的待遇。

說到底,它就算被摔成兩半,也不值多少錢,傭人肯定也是因為看出這點特殊,才格外著急。

到樓下問了幾個傭人,還找越仲山奶奶問了問,最終也沒找到適配的充電器,一時半會想給它換電池也不太可能。

一直到打掃完書架,三個傭人都沒怎麼出聲,那個鐵盒子放在書架的第三層,蓋子沒有蓋上,手機躺在裡面。

出了這麼個小插曲,江明月忘了要走,仰身躺在大床上。

片刻後,他翻身下床,從自己書包裡找出塊橡皮,在觸片上反覆擦了好幾遍。

這方法不算什麼奇思異想,但把電池重新裝進去,開機,螢幕竟真的亮了,屏上顯示只剩下最後一格電,紅色的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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