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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滿打滿算也只剩下半個月。

越仲山的爺爺奶奶江明月已經見過好幾次,至少比見越仲山的次數要多。

晚飯後,他跟著越仲山回家,也以為只是一起聽幾句婚前的忠告,到了以後才發現,還是要被分開談話的情況。

越仲山上了二樓書房,江明月跟著他奶奶一路走,最後竟進了他爺爺奶奶的臥室。

業已二十七歲的越仲山是長孫,他爺爺奶奶今年也有七十多歲,雖然保養得當、不顯病態,但的確顯出年老的樣子。

江明月被帶到窗邊的一方貴妃榻上坐下,越仲山奶奶回身去床頭櫃的抽屜裡拿了個什麼東西,才折回來,跟江明月挨著坐。

最近他已經收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物件,幾乎見一次收一次,雖然還不至於產生類似於“受寵若驚”的心態,但也開始有些不好意思。

跟以前一樣,先沒急著給東西,那巴掌大的深色木盒放在身側,老人家握住了江明月的手。

她的口音跟海城本地人不太像,尾音反而有南方人的溫軟:“晚上一起吃的飯吶?”

江明月說:“是,在他公司附近,挺好吃的,口味也清淡,下次您也一起去嚐嚐。”

“好,好。”奶奶說,“家裡你媽的身體還好?聽說她一直病著,沒好利索,我也著急。”

江明月說:“最近好多了,她也問您和爺爺的好。”

奶奶道:“我們都好,年紀大了,只盼著你們和和氣氣的……仲山沒跟你鬧脾氣吧?”

江明月笑了笑,說:“沒有。”

他的溫柔長相很佔便宜,無端便帶三分乖,本就十分討長輩喜歡,帶點笑更是。

越仲山奶奶看著他,捂著他手的掌心有老人面板特有的觸感,眼睛裡是使人心熱的慈祥。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有一副怪脾氣,又不肯好好說話。不過你也不用怕,我跟他爺爺都說過他,既然定了結婚,以後就是要好好過日子的,睡在一個屋簷下,凡事都有商有量,彼此互敬互愛,才是兩個人長長久久的道理。”

越仲山的奶奶輕慢地講:“看那樣子,他是聽得進去,答應得也好聽,可奶奶還想問問,你心裡覺得怎麼樣?”

爸媽兩邊的老人都去世早,所以江明月家裡沒有這個年紀的長輩。

最近議親,顯然越家很當一回事,畢竟是孫輩的頭一遭親,相比起來,除了堅持對半出婚禮的錢之外,徐盈玉並不熱絡,甚至沒跟這邊的人吃過飯。

因為跟江明月賭氣,許多細節,她當然更不會過問。

所以江明月也還是第一次被問,他心裡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很好。”江明月說,“以後住的地方,家裡的廚師,他也都會問我的意思,我們會好好過的。”

-

跟越仲山的奶奶下樓時,越仲山已經在客廳了。

他背對樓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對面是一張很大的黑著屏的壁掛電視,身邊沒人伺候,桌上放了杯清茶,也不再冒熱氣。

大概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了眼,見是江明月,便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雙手自然垂在身側,眼神落在江明月身上,作出等待的姿態。

下到最後一級臺階,他伸手,跟江明月一起在他奶奶的臂彎攙扶了一把。

“時間不早了,你送明月回去,司機在哪裡?你告訴他,叫他路上慢慢地開。”

越仲山說:“我知道,您早點休息,到家就不給您打電話了。”

又囑咐了幾句,她才放越仲山帶著江明月出門。

只不過兩人並沒有立刻上車,越仲山抬腿走了幾步,也不是出院門的方向。

這棟四層的老房子周邊還有很大的院落,有兩株頂很重的桑樹,聽越仲山的奶奶說,每年都會結很甜的桑葚。

江明月跟著越仲山朝南邊走了一段,從水泥地面轉踏上用青石板砌成的小徑,漸漸深入一小片花圃,他家裡原本似有若無的香氣也才濃郁起來,是今年最後一茬晚香玉。

這時夕陽將要落下最後一點,光線隱約,是剛好能看得清周圍的程度。

越仲山的皮鞋踩上新落的枯葉,發出細碎的響聲。

小徑路窄,兩人並排走,時而會碰到對方的手背,江明月感覺他的面色並不是嚴肅,但又不算很輕鬆的那一種。

像在思考,又好像只是在等將某句話說出口。

“我想。”越仲山說了個開頭。

江明月下意識地很快接了一句:“什麼?”

越仲山停下來,江明月也跟著停下。

他們頭上是一架葡萄,江明月第一次來的那天,吃到了它結的最後一次果,現在葉還綠著,生得巴掌大,茂密地攀過。

江明月跟越仲山變成面對面的姿勢,只不過他看上去要更隨意一些,站得並沒那麼端正,如果要用一個嚴謹的詞來描述,比起“懶散”,可能是“漫不經心”。

他太漂亮,就連漫不經心都賞心悅目。

一隻手輕輕捏住一片葡萄葉,側臉去看,垂下的睫毛很密,眼角微微挑起的長相,也不會顯得輕浮,好像生來帶著無辜。

越仲山把視線落在他身上很長時間,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他的目光總是讓人心軟的原因。

沉默到最後,讓江明月也不得不開始更認真地對待這場幾乎算是一時興起的談話。

他的眼神抬起,剛好碰上越仲山近段時間以來最溫和的神情。

剛才越仲山奶奶給他的年紀比他還大的銀鐲子正戴在他的左手腕上,一點很小的動作,就在微熱的晚風中帶來冰涼的觸感。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讓江明月以為越仲山會說出什麼浪漫的話來。

“我想確認,如果江明楷在結婚之前出來。”越仲山說,“你還會參加婚禮嗎?”

江明月在原地動了動腳,右手指尖碰了碰左手腕上的鐲子。

“什麼意思?”

“你似乎還沒搞清楚。”越仲山的眼神很平淡,語氣也一樣,語速並不快,倒有幾分叫人心頭髮涼的真心實意,“我希望你明白結婚的意思,不只包括你根本沒考慮過的同居,還有從我們參與你家的事開始,兩家公司就已經沒有辦法分出嚴格意義上的你我的事實,外人眼裡的江家和越家,也不再跟以前一樣。”

“還有很多事,都不是像你和羅曼琳訂婚又退婚那麼隨便。”

在他平淡的語氣裡,江明月十分準確地掌握了他希望自己懂的意思。

越仲山可以決定什麼時候讓江明楷出來,大概就可以決定什麼時候讓江明楷再進去。他們都是要體面的人,越仲山也是為了雙方都好,才會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鬆開自己碰著鐲子的手,江明月慢慢地眨了眨眼,有一點想說其實他跟羅曼琳也沒有“很隨便”地訂婚和退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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