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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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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直男啊……”

他甚至往越仲山面前湊了湊,又重複一遍:“我也是直男。”

越仲山一會兒還有會,車上跟著秘書,在副駕上發出幾聲壓抑的咳嗽。

“直男。”越仲山不拒絕他的投懷送抱,卻還是轉開臉,微微屏息,試圖壓住下腹莫名的躁意,繃著臉道,“哪個直男會穿女生的衣服?”

他今天穿的這件衛衣,Burberry的秋冬聯名新款,女裝線,這一批進駐海城時,走的是越家名下的公司,有成衣送過來,越仲山剛巧看到過。

江明月沒說話,臉蛋紅紅,昏頭昏腦倚在越仲山肩窩,一側的軟肉擠著嘴巴有些變形。

姿勢方便,越仲山又順手扯著他後領看了眼標籤,眼神只在他被細白皮肉包裹的凸起明顯的節節脊椎上停留片刻,知道穿在江明月身上鬆鬆垮垮的衛衣,在女款中都不是最大號。

第5章

下午四點鐘,是微風輕拂,溫度剛好的時候。

這個時間,路上的車不算太多,但越仲山吩咐了慢點,司機也知道,車裡有個要緊人,所以開得格外當心。

江明月半閉著眼倚在車座上,慢慢不說頭暈了。

越仲山待會兒開會的地方,是一間規模中等的分公司。

他平時不常去,半年一兩次的頻率,所以底下的人見到大老闆面的機會很少。

這會兒幾個領導都早已經等在公司門口,越仲山的車駛上私人車禁行車道,剛剛停穩,打頭的中年男人就迎上來,幫他拉開車門。

臉上堆著笑,連同身後的人一起彎腰喊:“越總。”

但越仲山沒立刻下車,側過身,還在跟坐在他對面靠裡一側、看起來像在躲他的人說話。

“開完會就送你。”

“我知道,我就是有點難受。”

越仲山的聲音不高,但周邊沒人說話,所以都能聽得清楚。

“已經打了電話叫人送解酒湯,馬上就到。”

裡頭那個聲音更低,發糯的音調,聽著不像無理取鬧,也是有商有量的:“那我在車上等。”

越仲山把他有點刺著眼睛的頭髮撥開,指腹蹭過江明月溫熱的眼角:“不行。”

-

限乘十二人的電梯廂裡,江明月蔫巴巴跟在越仲山身邊,還被用一隻手繞過後背,扶在肩頭。

好像是嫌棄他沒法自己站穩,但其實可以。

可惜江明月為自己爭取權益的勇氣已經在剛才的“不行”兩個字中消失殆盡,短時間內,還沒出息發起第二次抗爭。

身後是越仲山的秘書,和若干總監、經理。

越仲山神情冷淡,一直沒開過口,其他人就更不會出聲。

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樓層數字跳到28,還是剛才給越仲山開車門的中年男人,一路把越仲山領到他常年空置的辦公室。

會客區的黑色玻璃茶几上,已經放好了一杯飄著熱氣的咖啡,和一摞兩掌高的檔案。

越仲山徑直進去,把江明月帶到沙發上坐下,身後他心寬體壯的秘書止步門口,只說:“老闆,開會前五分鐘我來通知您。”

然後就連同自己,將一干人等全部關在了門外。

此時分公司一句話都沒能跟越仲山搭上的老總還沒搞清狀況,腦子裡只記得電梯廂裡淡淡的酒氣,和如果不是越仲山太過理直氣壯,還真有些像誘拐現場的氣氛,又摸不清越仲山的臉色,只好把求助的眼神遞向秘書。

這位年近五十,比起老闆來,跟分公司的領導接觸更多的秘書公事公辦道:“會議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大家可以先去準備。”

“哥!您是我親哥!”

“今天應該不會太難過。”半晌,他才在數十雙殷切眼神的猛盯中道,“在各位不出大問題的前提下。”

-

解酒湯的確來得很快,越仲山去了會議室沒多久,秘書就來敲辦公室的門。

從四季酒店送過來的食盒裡還有些點心和粥,不過江明月本來水果吃的就有點多,這會兒又喝了湯,所以幾乎沒怎麼動。

臨走前,越仲山留下了外套,還有秘書剛剛拿進來的毯子,沙發柔軟,辦公室裡又只有他一個人,一切都看上去很適合休息。

江明月靠在沙發背上,感覺只是緩了會兒神,但再睜眼時,已經過了將近半小時。

他原本就沒喝太多,意識也一直算是清醒,只是對酒精太敏感,又沒防住今天這酒這麼猛,後勁兒剛上來那一會兒,是真有點受不了。

小睡片刻之後,已經完全清醒,坐起身時,江明月朝旁邊的空位看了一眼。

剛才越仲山坐著看檔案的地方,他把那件蓋過的外套疊好放下。

-

徐盈玉病理上的問題好的差不多以後,就轉去了療養院。

完全江家出資,遛半個小時彎都碰不到一個人的環境,清淨,也憋悶。

跟越仲山的事,江明月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兩邊家裡人見面那天,徐盈玉氣得嘴唇發抖。

這之後,他每次去,也都待不了多長時間。

好在徐盈玉懂得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他小姨和小姨夫倒沒受多少連累,臉色光叫江明月一個人看了。

“晚上去試衣服。”江明月抱著碗剝好的荔枝邊吃邊說,“到時候拍照片兒發給你。”

徐盈玉道:“別發,我不看。”

江明月顧自說:“師傅問我到時候打領帶還是系領結,我還沒想好,媽你說呢。”

徐盈玉道:“我不知道。”

“越仲山肯定打領帶吧,那我還是系領結。”

“江明月!”

“誒。”江明月眼睛彎下來一個弧度,“過兩天帶他來見見您?算一算,婚禮也沒多久了,俗話說醜媳婦兒還見公婆呢,越仲山也得您過過眼。”

徐盈玉現在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待在這兒不回家純粹是為了躲心煩,把療養院住成了美容院。

這會兒她就在照燈,房間裡專用的遮光簾拉得嚴,黑黢黢的,江明月坐在旁邊,摸黑把荔枝往嘴裡塞,只看見他媽臉上的一團紫光。

張嘴說話的時候,牙齒反射出的顏色更叫人慎得慌。

“我不見。”徐盈玉斬釘截鐵,“我忙得很,心也煩,你既然有本事做這麼大的決定,還用我見他幹什麼?”

江明月半晌沒說話,嘴裡含著荔枝核兒,不小心咬得咯嘣兒響。

“哎呀……”

“怎麼了怎麼了?”

徐盈玉翻身坐起來,嘴裡喊著叫開燈,守在兩邊的美容師手忙腳亂擦掉她臉上塗的不能見光的東西。

江明月被光刺得眯著眼,苦著臉朝手裡的紙巾上吐出一口血唾沫:“咬舌頭了。”

徐盈玉捏著他的臉往嘴裡看,舌尖上一道細細的小拇指指甲蓋寬的血口子,看著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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