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席地擺滿了貨物叫賣,好在是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貨物大多之前沒見過,程鬱蹲在路邊挑手工的銀飾,往耳邊比劃著讓他幫自己挑選。
過路的居民有些跟他熟識,用鄉音濃重的普通話同他好奇地打招呼:“程醫生,這位是?”。
他笑笑:“我的妻子。”
路上遇到隆重的婚禮,迎親的隊伍很長,新娘子穿著精緻的民族服裝,頭上脖子上戴滿了繁複雍容的銀飾,秀美的臉上滿是幸福,程鬱好奇她的裝扮,踮著腳越過人群往裡看。
程望握著她的腰,把她舉高,聽到她小聲的讚歎:“好漂亮。”
睡前程望卻好像變魔術一樣,拿了一套眼熟的嫁衣給她穿,是機器做的成衣,和當地人手工縫製的精細不能比,可程鬱還是驚喜地接過來。
當年程望按著記憶里程鬱的身形買的,現在穿在她身上已經空蕩蕩的。
程鬱在他面前換好,轉了一個圈,捏著衣角問他:“好看嗎?”。
程望朝聖一樣地去親吻她的胸口。
“好看的,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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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的倒數第二章,快樂,終於可以寫後記了(等等真的有人想看囉裡吧嗦的後記嗎)
墜落【1V1 骨科 H】尾聲
尾聲
天高地遠,在邊陲的日子彷彿時間流速也被放緩。
快入秋的時候程望遞了辭職信,和程鬱一起坐那趟搖搖晃晃的火車返程。
程鬱帶他去看了林芳。
墓園裡一片蕭索,程望鬆開程鬱的手,跪下來對著林芳的墓碑磕了一個頭。
程鬱知道他有話要單獨跟林芳說,獨自走遠了等他。
墓碑上的照片還是林芳懷上程鬱不久時照的,面容年輕而溫和,帶著為人母時小心翼翼的喜悅。
程望看著看著,眼眶慢慢紅了。
“對不起。”他說:“我跟您說過,我和程鬱這輩子都分不開了,您別怪她,這是我的錯。”
“這輩子我就任性這一回。”
墓園裡禁菸,程鬱站在路邊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解饞。
來往掃墓的人多數穿著肅穆的深色衣裳,她的鵝黃大衣就顯得格外扎眼。有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穿了小小的黑色外套,牽著媽媽的手好奇地打望她,他的眉眼長得可愛,程鬱忍不住衝他笑了笑,取了煙背過手捏在掌心裡。
他還太小了,還不懂什麼是死亡,媽媽讓他喊爺爺,小傢伙就學著爸爸的樣子跪下來闆闆正正地磕了一個頭,奶聲奶氣喊了句爺爺。絮絮叨叨地跟爺爺分享自己最近在幼兒園的生活。
程鬱看著,嘴角也帶了不自覺的笑意。
如果那個孩子僥倖活著,也差不多有這麼大了。
程望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拿了程鬱手裡的煙,握住她冰涼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捏了捏她的掌心:“喜歡小朋友?”
程鬱把圍巾拉高,撥出長長的一口氣,隨著他出了墓園。
“不喜歡,麻煩。”
所以她終其一生無法成為母親,也並不會有什麼遺憾。
在無數個日夜裡,她都是這樣告訴自己。
凌朗在車裡等他們,看到兩個人手牽著手走過來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表情扭曲了一瞬。
“哎”,程鬱敲敲他那側的玻璃。
他連忙討饒,從後視鏡裡看程望:“真決定了,不後悔?”
程望剛收到一個醫藥外企的醫學部offer,他蹉跎了許多年,已經不能勝任最頂尖的臨床要求,思考了許久後,還是決定轉行。
凌朗覺得可惜。
“決定好了”,程望笑笑,握住程鬱的手說:“麻煩你送我們了。”
凌朗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換了輕鬆的聲線:“行,坐穩了,咱們走咯。”
他發動了汽車,一路衝著機場絕塵而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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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後面是作者長篇累牘(或許還圖文並茂)的後記和空白打賞章。
後記可能會絮絮叨叨地介紹一下靈感思路、寫作過程中艱辛的心路歷程和番外打算什麼的,不感興趣的可以跳過。
番外<生活片段>戒菸
程鬱被勒令戒菸。
這事兒搞得她挺煩的,她抽慣了程望以前喜歡的牌子,男士香菸勁兒大,她的癮也不小。沒有尼古丁的日子總覺得有些焦慮。
但是她身體不好,偶爾冷空氣襲呼吸道就容易發炎,煙齡更久的程望都以身作則戒了煙,還給她也下了最後通牒——戒菸成
功之前,做的頻率從一天幾次變成了幾天一次,為了性生活和諧,程鬱也只好委委屈屈地聽話。
都說21天可以養成一個習慣,到了第16天程鬱就頂不住了,偷偷給莊令語打電話求救。
莊令語出去玩了一圈,給她帶回來幾盒外菸,程鬱藏得嚴嚴實實的,時不時偷偷抽一根解饞。
程望從書房出來,本來打算直接去廚房的吧檯倒咖啡,結果看到程鬱在陽臺鬼鬼祟祟的樣子,悄悄走到她身後,伸過手撓了撓
她的下巴。
程鬱轉過身,嘴裡叼了一根pocky,乖巧地看著他。
程望被她逗笑,拿掉她嘴裡的餅乾,捏著她的下巴吻過去,唇舌接觸的一瞬間,清新的檸檬味在口腔裡瀰漫開。
他挑眉看著手裡的巧克力味pocky,又看看程鬱,伸出手。
程鬱洩氣,從衛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包檸檬爆珠拍在他手上,依依不捨地看著他走遠,還要嘴硬:“跟空氣清新劑一個味兒,我
早就想丟掉了。”
夜裡她纏著程望接吻,程望幾乎要把她的全身吻遍,四處點火卻不管滅。程鬱溼得一塌糊塗,聲音甜膩地哭著喊他哥哥,程望
也能硬下心腸來不滿足她。
都怪那口空氣清新劑味兒的煙,當事人就是非常後悔。
庫存被清繳的日子不好過,程鬱看見個形狀像煙的東西就想叼著。
飯後程望坐在沙發上看電影,他拿著一包堅果,時不時給程鬱喂一下,程鬱躺在他腿上,雙手忙著玩遊戲,張嘴乖巧地接著,
下意識地含住他的手指吮了一下。
程望眼神都變了,低頭看她,程鬱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眼神還盯在螢幕上,可是被KO的音效傳出來,她裝不下去了,翻身
把臉埋在程望腰際。
“又想抽菸了?”
程鬱哼哼唧唧地點頭,她的臉正隔著柔軟的居家服貼著程望的敏感部位,這樣點頭無異於挑逗。
敏感部位被蹭動,溫熱的吐息隔著柔軟的居家服,程望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可是家裡沒有煙了”,程望笑著說:“用別的代替一下吧。”
程鬱跪在沙發上,艱難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