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願沒有正面迴應公孫爾辰的問題，而是淡淡的說道：“也許，皇者遠離中土，那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什麼，發現的東西遠比權勢富貴重要得多。”

公孫爾辰沉默，因為離願這句話正好擊中他的猜測。銀髮老人曾經說過的，一個可怕至極的猜測。

“不管如何，成神才是唯一出路。”公孫爾辰說完，邁步，就要離開。

“等等。”離願叫住了公孫爾辰。

公孫爾辰站住，靜靜的看著離願。

“你知道果果的身世？”離願充滿希冀的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安京，也許那裡有線索。”

公孫爾辰轉身走去，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不管事情如何發展，路都在那裡，他們沒得選，而這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這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看著公孫爾辰離去的背影，離願心中給他打上了標記。

“果果，你有什麼想問的？”

離願看著果果問道，他原本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果果養父母的事情，但沒想到會被公孫爾辰攪和。

之前有外人在場，果果很沉默，強忍著心中悲痛，此時公孫爾辰離去，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果果苦得很傷心，沒有遮掩，在離願面前，她能夠放開心扉，不需要隱藏情緒。

離願安靜的陪著她，不過卻遮蔽了此地的聲響。

除了離願突破時引起的騷動之外，灰衣寨又迅速的平靜下來。

夜，月華如水，冰冷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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