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俊朗。”

自己欣賞完不夠，抬眸問么么：“公子俊不俊？”

么么一雙白眼翻上天，氣悶悶將銅鏡扔他懷裡，跑到平屋外面。

季玉緩步踱過去，么么正蹲在地上用樹枝寫什麼。

季玉教過么么寫字，季家的女孩子都會識雅字，他希望么么也能識雅字。

季玉走近一看，地上寫著幾個大字，這些字都是一個字：窮窮窮窮窮。

季玉腳步一頓，么么回頭瞪他：“家裡又沒米了，明天吃什麼？”

季玉摸摸腦袋：“吃麵餅吧。”

么么悶聲悶氣：“當了這麼大的官，管著這麼大的城，自己家卻連大米都吃不起，還不如在帝臺呢。”

季玉不再說話，雙手負在身後，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么么揉揉酸澀的眼：“總是拿錢接濟別人，也不想想自己能否吃飽穿暖。”

季玉自覺理虧，默聲不語，任由么么抱怨。

么么抱怨了半個時辰，地上寫滿窮字，說得口乾舌燥，寫得手腕痠疼，這才停下。

季玉立在寫滿窮字的地上，放眼望去，皆是窮字，看得他心驚肉跳，不敢再看第二眼。

么么蹲回石階上，見他靠近，氣鼓鼓地別過腦袋。

季玉哼一聲，撩袍蹲下，一大一小並排蹲著。季玉瞥了眼么么，看不清楚，因為么么不讓他看，她將頭髮掀到前面，將臉藏在頭髮裡。

“你倒是梳梳頭。”季玉道。

么么不吱聲。

季玉伸手將她頭髮拂到後面去，么么杵著不動：“飯都吃不起了，梳什麼頭，梳了頭髮漂漂亮亮，好讓公子將我賣個高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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