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國猶未有迴應，子吟便進了那總統房的大廳，為二哥倒茶，這總統房的大廳十分寬廣，盡頭處隔著一重屏風，便是睡房了，子吟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知道何小姐就在裡頭，正是等待著二哥。

「二哥，喝杯茶，解解酒。」

子吟為二哥倒了茶，便又到浴室泡了熱布巾，為他擦拭頭臉，他幹這活兒是毫無所覺的自然，畢竟在三年裡，每回二哥喝醉了，他都是這樣周全的照料。

這都已是成習慣了。

白經國合上眼，感受著子吟為他卸下眼鏡，仔細的擦著臉，浴巾上的熱氣把酒氣薰去不少，好半晌，才緩聲問道：「沙赫呢？」

「沙赫已經回去了。」子吟就低聲道，「管家親自來送他回去的。」

白經國緩緩地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子吟，就道，「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子吟便垂眼看著二哥，道：「這是……二哥的喜事，我作為妹夫，是必須要幫二哥的。」

「妹夫？」白經國扯了扯唇，「……不是兄嫂嗎？」

子吟怔了怔，就道，「……即使我和孃兒已經分開……但我們曾有個婚約，也是不爭的事實。」

白經國聽著，就勾起唇，諷刺的笑了起來。

「子吟……」他就低聲道，「你就是這麼當斷不斷，把我們三兄弟都玩弄在手心。」

子吟怔了一怔，手下的擦拭就停下去了，他垂下眼，道，「我不懂二哥的意思。」

「你和三弟離異了，可就一直惦念著，又關心他過的怎樣。」白經國就淡淡地道，「你攛掇我成親，現在我成了，你又走來這般殷勤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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