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澄說,有時候他們好好地走在路上,翟楊會突然丟下一句:“我看見哥哥了”,然後失蹤,這種情況發生了無數次。
最長一次,翟楊快三個月才回來,回來時失魂落魄,整個人瘦得脫了相。
長期曠課加曠考,差點被退學。
一千個相似的身影,一千次都不放過,在酒店門口等了一天算什麼,他曾經在一個商城門口守了十四個日升日落。
——就是這樣,翟楊就是這麼和他重逢的。
對他來說是意外,對翟楊來說,是必然。
李思澄是背過一整本牛津詞典的人,記憶力好得可怕,細節詳盡,像在翟玉眼前重演了一遍。
——翟楊上天入地找了你七年,再找不著你,我看他就要進精神病院了
怪不得李思澄這麼說,翟楊這種行為模式,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有嚴重的心理問題。
翟玉渾身沉重無比,仰面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為什麼?
他一直以為,自己離開後,翟楊會恨他,然後刻意遺忘他,最後真的忘了他。
畢竟他和翟楊的父親做了那樣的事,無法更改,無法原諒。
人對於自己痛恨到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是懷著淡忘的心態去掩埋的,不是嗎?
自己就會慢慢地被翟楊埋進一片荒土,他自有他的天地未來開花結果,而自己蝕骨銷容,死在歲月淡漠裡。
因為翟楊已經成年了,不再需要他,也不用他保護,離開他會過得更好。
事實也證明了,翟玉七年後看到翟楊的第一眼,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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