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那塊課桌隨著她的呼吸一會兒染上一片水霧。

怎麼看怎麼像睡覺。

上課的預備鈴準時響起，在寢室睡覺的同學接二連三地從外面走來, 三三兩兩呼朋喚友, 嬉笑打鬧, 整個教室熱鬧得如同趕集市場, 然而她仍舊無動於衷, 毫不受到干擾，一動不動睡得香甜。

他們才進來沒多久吧，怎麼就睡著了，還睡得這麼香。

她剛才不是在認真的刷題？不是在努力的學習？

衛堯站在她旁邊，有種被自己捧上王位的人插了一刀的感覺。

保持一個姿勢不動？

超乎常人的毅力？

他站在她旁邊, 盯著那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的水霧, 努力進行自我開解。

嗯，這水霧面積小而無力，它主人很可能不是正常睡覺, 可能是太累了或者……太累了。

嗯, 好吧, 他編不下去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 放在黎安鼻子底下, 試圖進行最後一次挽尊。

甫一放過去，黎安撥出的溫熱溼漉漉的氣撲在他手指上。

溼熱的，輕輕的，像羽毛輕輕在他指間掃了一下

衛堯一僵，彷彿被電了一下，手指微顫，他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成西紅柿樣。

他抿了抿唇，正準備若無其事樣把手拿開。

呼——噗——

什麼薄薄的，透明的，軟軟的東西在指尖一觸即炸，消失不見，就像泡沫……

衛堯全身僵硬，要收回的手僵硬在黎安鼻下，他腦袋一轟，感覺自己炸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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