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腳。

張大爺從傳達室跑出來就要去追那幾個小姑娘，一邊追還一邊兒喊，“這是哪家的野孩子，跑到學校門口打人，給我站住！”

張大爺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哪兒能追上那幾個姑娘，一轉眼，幾個姑娘便跑了個無影無蹤。

張大爺累得氣喘吁吁，彎著腰喘了半天才算是把氣兒給喘均勻了，“小小年紀不學好，跑到學校來打人，這是誰家的孩子，太不象話了。”

林佩霞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的她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頭髮被扯成了雞窩，臉上還有幾道血道子，棉襖也給扯破了，裡頭的棉絮都露出來了，腳上的鞋只剩下了一隻，另一隻也不知道給扔哪兒去了。

正是大課間時候，校園裡都是學生，剛才打人的時候他們都沒留意這邊兒，等到他們跑過來的時候，打人的早跑了，此時這些學生都站在校門口，指著林佩霞小聲議論著。

張大爺尋摸了一圈，總算是找到了林佩霞另一隻鞋，他拿過來放到了林佩霞腳跟前，“孩子快把鞋穿上。”

林佩霞哇的一聲哭了，鞋也不穿了，捂著臉哭著跑回寢室了。

校門口的議論聲更響了。

學校也不乏有人打架，不過那都是男生，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女生被人打。

男生捱打，多半是跟人意見不合，或是哪個男生看他不順眼，而女生捱打，在大家看來，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肯定是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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