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眼圈發紅。
“你回來了,還沒有抱我。”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裴聽頌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個混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卻對他這麼沒有信心。
太患得患失,脆弱得好像只要聽到方覺夏說出一個不字,他就會垮掉。
裴聽頌將方覺夏抱在懷裡,鼻子發酸,努力忍住眼淚,“對不起。”
方覺夏不理解他的歉意,所以沒有迴應,只是抬起手回抱住他,聲音溫柔,“你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邊怎麼樣了?”
裴聽頌搖頭,摸著他的後頸,又吻了吻他的發頂,“沒事了。”
“那就好。”方覺夏縮在他懷裡,閉上眼睛。
他們是兩隻受傷的動物,流血的時候會降低體溫。所以他們別無選擇地相擁,借彼此的體溫生存。
方覺夏習慣了常年的情緒管理,習慣用理智去壓倒感性,所以連痛苦都沒辦法歇斯底里。血肉模糊的記憶和情緒永遠隔著一塊毛玻璃,不徹底,不直接。
“你知道嗎,我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挺陰暗的。當我知道那個在停車場跟蹤襲擊我的人是他,你猜我第一反應是什麼。”
方覺夏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我想讓我媽立馬過來,親眼看看她這麼多年等的是一個什麼人。”
裴聽頌聽得到他心裡的絕望。
“我守了他一整晚,聽他發瘋,聽他罵我和我媽,每過一陣子我心裡都會冒出那種念頭。我甚至想要錄下來他這副樣子,把他要砸在我頭上的鋼棍拍下來,全都發給我媽,讓她清醒一點,讓她結束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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