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一直忙著,從未停歇。
只是他臉上卻看不出累,唇角的笑意一直掛著,這絕無僅有的禮物,讓他為之激動。
開啟鍋蓋,鍋中湯汁清亮,香味濃郁,江歇從鍋中盛出一早就燉下的湯。
接著,他從蒸鍋裡揀出奶黃包,從烤箱裡拿出蛋黃酥和豆沙餅,跑去客房沖涼。
站在鏡子前,他看著胸前玫色的吻痕和手臂上的抓痕,心跳加速。那種親密感,令他沉淪。
套上灰色長褲和白色上衣,江歇輕聲走到臥室。溫琅正縮在被窩,因他的接近而微微動了幾下。
掀開被子,溫琅正佯裝睡著,可過度用力的眼角和緊抿的唇出賣了她。
江歇壓下胸口笑意,故意用帶著明顯輕佻的語氣說:“既然還沒醒,不如趁現在再來一次。”
說著,他伸手握住了溫琅纖細的手腕。
這一握,瞬間打破了溫琅努力營造的假意平和,她立刻睜開眼、坐起身,緊抱被子的模樣,如同正辛苦守護堅果的小松鼠。
江歇自然不會沒有節制,只是逗弄的心一生,他此刻格外想看她被欺負到抓狂的樣子。
“不要跑。”江歇步步緊逼,把人趕到緊靠床頭。
“你……我……”溫琅沒想到看起來禁|欲感十足的人,一旦開封,會這麼可怕。
眼看江歇就要抓住她的手腕,溫琅不知道從哪生出一股力氣,接著伸出長腿,朝著江歇心口踹出一腳。
江歇沒有防備,竟被她踹到地上。昨晚背部的磕傷,被碰到。
聽他痛哼出聲,溫琅著急地跳下來,緊張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歇本來就不會生氣,見她急切,唇邊躍出笑容。
等他站起身,溫琅伸手摸了摸他的背,感受到肌肉緊繃,這才回憶起他昨天撞在了架子上。
“藥膏,在哪?”溫琅扶著江歇坐下,連忙問。
寬大的浴袍並不適合她,她肩頭的雪白露出些許。江歇轉開目光,低著頭問:“哪種藥膏?”
溫琅紅了臉,知道他故意調侃,不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我給你上藥。”
江歇見她指著他的背,搖了搖頭:“你如果脫我衣服,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說完,江歇站起身來,打橫抱起溫琅,朝外走。
“先吃飯,其他事,等會再說。”
溫琅早就因為劇烈的舉動而飢腸轆轆,空氣裡熱騰騰的香味讓她心中愉悅。
這樣的好男人又有誰能拒絕呢?
溫琅用漱口水簡單清潔,迫不及待地捏起柔軟的包子咬了一口。
用餐結束,溫琅帶著明顯的睏倦趴在廚房的吧檯上。
她很想幫忙,但是好睏。
正想著,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裡甚至湧出幾分水霧。
“你覺得,今天邀請你的朋友來家裡吃飯,合適嗎?”江歇本想和溫琅慢慢商量,聽她困到快要睡著,便連忙問出了口。
溫琅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便摸過手機在群裡問——
「集美們,今天要來蘭亭吃飯嗎?慶祝即將到來的小長假,順便幫我暖屋。」
剛結束節前會議,肖嬈看了看,和尚未離開的其他合夥人交換了眼神,當即拍板——
「你說幾點,我們準時到」
溫琅把手機對著江歇揚了揚說:“搞定!”
江歇點了點頭,把碗筷收好,灶臺上光亮,如同從未有人用過般潔淨。
“一會你繼續休息,我去買食材。然後我去小白樓整理,等我做好準備,再來接你。”說著,他用還帶著幾分潮溼的手指,輕輕摸過溫琅的眉毛。
此前,他都沒發現,溫琅的眉毛裡藏著一顆特別小的粉色小痣。這還是昨天在她睡著、幫她洗澡時才看到的。
小小的一個粉色紅點,平時被化妝品遮蓋,少有人知。一想到這是隻有親密的人才能發現的細節,江歇心裡生出更多柔情。
見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溫琅也沒爭著要幫忙,她實在太困了,而且廚房和她八字不合。
伸出雙臂,溫琅側頭看著江歇,廚房距離臥室並不遠,但她卻忍不住想要回憶只有賴著他才能產生的平實和安心。
“拿你沒辦法。”說著,江歇捏了捏溫琅的鼻尖,接著,把人抱進房間,塞進被窩。
下午五點,江歇從小白樓趕回來換衣服。食物他都準備好了,就差叫醒溫琅。
等他帶著沐浴後的檸檬香,把溫琅從被窩裡挖出,睡到不願醒來的溫琅在他懷裡各種撒嬌。
“琅琅,你的朋友就快來了。”約好六點,江歇看了看時間,所剩不多。
“讓她們回去,本姑娘今天不接駕。”溫琅抱著江歇的腰,說著也打算把人往被窩裡帶。
江歇知道,這是她睡昏了頭,無意識說出的妄言。軟糯帶著些鼻音的撒嬌,讓人想要疼愛。
“那你要不要給肖嬈打個電話,親自解釋?”江歇想了想,把手機放在溫琅手邊。
溫琅周身痠疼,實在不願離開被窩,她接過手機,當真找到了肖嬈的電話。
當電話被接通,肖嬈的聲音一傳過來,她瞬間清醒。
“琅琅,怎麼了?”方梔言開著肖嬈的車,帶著其他合夥人。吉普車的後備箱已經被塞滿,她們腿邊腳下也放著不少禮物。
“老大!”溫琅瞬間清醒,猛然坐直腰時,不由因為痠疼哼唧了一聲:“你們還有多久到?”
溫琅說著,指了指隔壁房間。江歇秒懂,去幫她挑選衣服。
“大概十五分鐘。”肖嬈看了看導航,預估道。
“我等你們!”生怕露出蛛絲馬跡,溫琅率先結束通話電話。
肖嬈回憶了一下那一聲嬌嗔的悶哼,還有慌張結束通話的欲蓋彌彰,不由好笑。
“咱們的琅琅,長大咯。”肖嬈說著,打算認購一支基金,作為溫琅的嫁妝。
方梔言認同地點頭,上次在醫院的通話,就讓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大紅包的覺悟。
溫琅匆匆換上江歇遞來的連衣裙,拿起梳子梳了梳頭髮,顧不上化妝,拉著江歇往小白樓跑。
她腳下步子很快,走在林蔭道上,口中絮絮叨叨:“肖嬈不喜歡吃蔥薑蒜,方梔言對黃豆過敏,葡萄牙語小姐姐不吃桃子,日語小姐姐不喜歡海鮮。”
她們這五個人各有喜好,每次聚在一起吃飯,都特別麻煩。
江歇早在溫琅睡著時,就給方梔言去了電話。她才想起來說的這些,他已經全都考慮了進去。
溫琅站在門口驗證指紋,江歇問:“有人花粉過敏嗎?”
聞言,她搖了搖頭。
待她走進屋裡,不由為江歇抽空做出的裝飾而櫻唇半張。
氣球羽毛還有花朵,沒有幾個女孩會不喜歡這樣的裝飾,有些冷清的室內立刻變得唯美。
“你